但八哥紧接着说:“你是不是三十二府里哪一府的小王爷?”
这下龙逆浑身的毛蹭的竖了起来。变成这副鸟样子还能被人认出来,着实叫他意外。
龙逆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高贵姿态:“你有没有听说过羽氏清波府的龙逆小王爷?”
“当然当然!”八哥连连点头,表情也变得惊叹起来,“那个混账小王爷,我们都是有所耳闻的!我们还唱过关于他的歌呢,我记得有一阵子,大家最爱唱两首,一首叫做《小王爷来了快逃啊!》,另一首叫什么《假如恨一只鸟就让它去清波府》……”
“我就是小王爷本人……”刚从满腔豪迈之情中慢慢意识到八哥所言每个字的意思的龙逆,以超乎自己想象的镇定和自然补上了一句,“……座下的第一侍官蜂歌是也!”
“原来是您!”八哥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同情和关爱,“啊我叫八哥,以前的名字叫蝴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只鸟会有这么一个破名字,不过您一定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但说实话我也没有听过您的名字,也没见过您,但用尾巴毛想想就知道,您能伺候那个小王爷,一定辛苦极了吧?要我说,也就您胆子大,我们唱过《小王爷来了快逃啊!》的,都知道那个小王爷……”
“咳咳咳……”龙逆心里苦笑,“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我的意思是,我家尊敬——而伟大——的龙逆小王爷的样子的?”
“这个得让我想想……”八哥用它依然是晕晕乎乎的小脑瓜子回忆,“好像在我还是个蛋的时候,羽氏组织幼年教育集体训练,班上有个老师给我们看了一幅画,上面画着羽氏三十二府的王爷们的像……”
龙逆怀揣着一丝希望:“是不是供在圣坛上的画像?”
“肯定就是普通的画像,绝对没有供着。”八哥歪着脑袋想,“……有了,老师当时让我们看画像,是想告诉我们,三十二府的主人们和别的人不一样,他们都有特殊的鸟眼,不管身形怎么变化,眼睛里的光都很特别。而你家小王爷的事,则是当时教我们唱歌的老师说的,它说三十二府的王爷们,唯独这个小王爷捣蛋的很,遇到了一定要绕着走。对了,《小王爷来了快逃啊!》也是我们的唱歌老师编写的,我们那个班上个个都会唱……”
“你们这唱歌老师也实在太……”龙逆说不下去了。
八哥自豪地解释:“他曾经在羽傅大人家当过差,他说的一定不会假!”
龙逆一个重心不稳,吧嗒从杆子上掉了下去。
他重新爬到架子上,觉得这些年来自己对羽傅的“关照”没有白费,今日自己能凭借这个声名远扬,在从未谋面的鸟心中占据一席之地,那其实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肯定。
好在八哥的视野被麂子皮蒙住大半,它没能看到龙逆一个跟头栽在笼子底的场景。在啰啰嗦嗦地抒发完“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龙逆小王爷的伟大侍官”的激动心情后,八哥提出了一个尖刻的问题:“那现今,您怎么也被关在这笼子里呢?”
“我……”
“唉,一定是您受够了那小王爷,宁可来这里快活对吧?用尾巴毛想一想就知道,那个小王爷他……”
“咳咳咳……”龙逆黑着脸打断了八哥的唠叨,他扭过身,很及时地发现笼子外面,事态好像发展得非常值得用来分散八哥的注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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