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下延展进草原的土路,虽因草丛深重颇为不明,但依稀还是能找出一条前进轨迹。
边找边走,前方约三公里外有座大土山,等下得上去登高望望。
这是一片中型草原,动物相对多了些,一只落单的胡狼头上挨了一弹弓,“咡呜”惨鸣中被仨豹前后赶来扑翻,当了午餐。
待屁虫们吃饱,小见啃着涩蕉登上了这座有五十米高的红土山,极目四眺,自己朝一向死走的笨办法还是正确的,左前方两公里外的草原中夹杂有一丛三四米高的灌木林,方圆不大,但它们当中有道空隙,那俨然就是标写着:此乃一条路。
土山是红泥,小见挖上一坨涂抹了手臂与颈子。
他头脸露肤部分全为白,如刷了一层白漆,无图案,实际上非洲部落并没这种脸谱画法,但配着皮肤的泛红,加上前阵日晒雨淋及最近昼伏夜出,身上那是相当脏,还传一股久未洗澡的酸味,使他倒真具了几分部落人的韵味。
扔掉包鞋篷布,又清理了下背包物品,质量极佳的旅行包夸张点说已是千疮百孔,跟捡破烂的袋子相仿,污黑脏破。
上身是件浅蓝色长袖无领凉开衫,现下已蓝黑不分,下着一条不咋透气的深灰色料子板裤,老二仍然如高射炮般杠着,脚下黑面红边胶钉鞋,这便是他当前形象,撇开枪支不看,十足像个无女思淫的叫花子。
下山,继续为回家而行路。
走至灌丛,果然是路,上有浅浅车轮印,穿出去仍为草原地带,小见埋头循着这条痕迹不明的道路前进。
路并不是条直路,过了灌丛后,它总体方向仍有些偏左。
刚走没多久,便听到后面传来轰轰的油门加速声,有灌丛与草丛斜向遮挡,后方车上人倒没发现他,矮身缩在了一处草丛后。
两辆无篷吉普急咧咧的从来向驶出,朝他将走的方向一飙而过。
两个车厢内坐躺了共有十多个暗红色军装黑兵哥,有伤有死,看来是吊桥战斗结束,前往某处救治,他们的去向间接证明了前方定有城镇,小见开心了一下下。
同时也在腹诽,那种地势打阻击战竟然伤亡这么多?埃塞兵吃化肥长大的么。
这是他的误会,阻击占尽地利,打了十余分钟索方就知难而退了,此道关口的埃塞军士长却头脑一热,放吊桥给老子追。
于是便成了追逃战,但索方有部分军人好歹是首都兵,军事素质高过他们这类边境兵,且装备上优于他们,狙击、车载重机枪等手段一出,还没到桥边呢,几十个埃塞兵才冲下小丘,身形刚曝于空旷岸边既遭受了灭顶之灾,霎时追逃战又变成索方的击溃战。
埃塞兵的追击令希那克也动了真火,于是双方又恢复成隔河阻击战对耗,否则早该结束战事了,又怎会已过中午才送伤兵就医。
自过河后行路发了力,算下来起码行了六十公里,自以为离城不远了,哪知走到傍晚仍是荒芜草原。
无追兵不用赶夜路,引小豹们去捕食,这次小见没帮忙,城镇再怎么远这两天总会到达,它们仨迟早归于山林草原,得多锻炼下它们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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