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为他辩解,你是在为他开罪!一句不是就能掩盖他这么多年对我娘绝情了吗!我不信你!”
周患牙关紧咬,腰间仿佛被一根钢锥毫不留情的直插入骨髓,痛彻心扉。
他心念电转,他也知一时失言说出了这个哽在所有人口中长达数十年的秘密是自己的疏忽,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
剧烈的喘息与不住的咳嗽很快就几乎吞没了周患的意识,可花娘子依然没有松脚的意思,周患猛地喷出一口血,险些就此昏了过去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从牙缝间挤出了几个字。
“映如夫人还留下了一个儿子。”
朦胧模糊间,他感觉那只死死踩在自己腰间的脚倏一僵,而后移了开去。
当周患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接近尾声,残阳如血般横挂在远方天端。
身上似乎施了一些药,伤处都有清凉之感,鼻腔中弥散着一股药香,他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暗暗运气顺着早时理清的纹路继续周天运转。
这一次,他只觉有一种说不出的疲累充斥在心间、体内,令他来不及看自己身处何处,也来不及看花娘子身在何方,便再次昏了过去。
野望城,镇天王府内。
“禀报王爷,城外发现少将军,已派人前往迎接!”
“速将他带来见本王!另,命你查探之事可有下落?素普昌项上人头何在?田三敌何在?”
镇天王坐在正位,环视室内一众镇天门客,对着跪在中央的一个身着皂罗袍的府丁吼道。
那人还未回话,却听室外门子狂奔而入,忽道,“给王爷回,田三敌求见!”
“现在何处?”
“正在府外。”
镇天王一拳重重击在茶桌上,怒意汹汹,“将他绑来见我!竖子岂敢败我大事!”
不多时,绳捆索绑,口中含混不清的田三敌就被两个衣带整齐的府兵抬了进来,令其瘫软的跪倒在镇天王脚下,根本抬不起头来。
镇天王一脚重重踢在田三敌的肩膀上,登时“砰”的一声闷响,后者倒着栽倒原地,激起一阵气浪。
田三敌似乎这时才反应了过来,高高肿起的双腮充血一般,似乎方被府兵所打,此时说话还说不清楚。
镇天王一脚过后,抖了抖衣角,朗声问道。
“为何不见城头悬挂素普昌之头?定是你这奴才吃里扒外,偷了素小儿骨头脑袋埋了去吧!来人,给本王把这个不忠不义的狗拖出去斩了!”
田三敌呜呜咽咽的从地上爬起来,不顾缠满全身的锁链,“扑通”一声就在此跪倒,急切的呼喊道,“王爷息怒!小人有要事禀报!”
这一次的话镇天王倒是听的清楚,他抬手拦住跃跃欲上的随侍门客府兵,冷冷道。
“哦?本王倒想听听,有何要事让你做出这等有违本王之事!”
田三敌吐出一口血沫子,气喘吁吁地不住以头抢地,喊道,“小人探清了沧北义军副帅龙洐意的埋骨之地!小人前次正是为了查清此事,这才,这才误了王爷的事!王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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