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洐意?埋骨之地?”镇天王眼睛倏地一亮,双眉微微抖了抖,他斜睨了地上的田三敌一眼,手指交替着在侧桌上敲点。

正犹豫是否相信对方的话语时,盔带狼狈形容凄惨的云东大将少宗澄就提步进了室内。

他神色略有些慌张,沾满了泥污血渍的脸上透露着急切地涨红,他一个猛子扑到镇天王脚下,愧然叹道。

“末将被那周患小儿所擒,有辱镇天府之名,末将有愧啊!若非末将听到一些重要情信想要呈递王爷驾前,早早就在沧北军中抹了脖子!”

镇天王一见是他,大喜过望,当即走下位子,径直走到少宗澄身前,俯身张开手掌将后者搀起,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略有颤音沉声道。

“回来就好。若失宗澄,本王如断一臂,所幸虚惊一场,来人,带宗澄到本王的寝房休息,传随军医官替宗澄诊断脉症。”

少宗澄急忙推辞,连连摇头道,“王爷,先不急着休息,末将有要事奏禀。”

镇天王关切的上下审视少宗澄,确认爱将并未受什么致命重伤后,这才指了指主位旁侧的位置,“来,上座,你且慢来细说不妨。”

“被缚沧北军营时,曾偶然探听得一条情信。”少宗澄并未坐,而是刻意向着镇天王移近几分。“龙洐意的埋骨之处。”

镇天王轻轻“哦”了一声,将少宗澄按在了位子上,挥了挥手,一指地上的田三敌,“将他身上的铁锁缠绳都卸去,押来问话。”

两名随侍门客听令,将田三敌身上的束缚迅速接触,二人羁押着田三敌,使其跪倒原地不得动弹,却听镇天王问。

“宗澄啊,你与田三敌都称探得龙洐意的埋骨处,不知位置是否相同?”

田三敌被强行按在地上,俯面向下的面庞上挂着一层细密的冷汗,但此时的他却出奇的冷静。

口中仍有些不清不楚的先一步答道,“小人所知,乃是六个字。”

镇天王侧目看向少宗澄,少宗澄惊异的看了田三敌一眼,有些惊诧的说,“卑职所探听的,也正是六个字!”

紧接着,二人几乎同时冲口而出,“十里亭,风中碑。”

“十里亭,风中碑。”镇天王不住地点着头,喃喃念叨了两句,陷入沉思,不多时又猛地醒转,再次挥了挥手。

“宗澄,你先行下去休息吧,田三敌,你与本王细细说来,这消息你是从何得知?”

消息汇报完毕,少宗澄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并未执拗,对这镇天王深施一礼,跟着一个镇天王府的家丁就出了屋门。

两个门客见镇天王松了口,双双松开束缚田三敌手,田三敌心底终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此刻,他身上的任务几乎已经圆满完成。

一切,都在顺着管叶二位大人事先安排好的顺利进行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根本无需自己多言。

他揉了揉肩膀,似乎是有意拖延着时间,慢吞吞的咽了一口唾沫。

方一开口吐出几个字,“小人是从”,镇天王府内忽起一声地崩天塌般的巨响,整座野望城郭几乎随之震了三震。

群人所聚集的这间大厅的屋脊在震动中激起尘土木屑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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