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落却没有与他下棋时的轻松,那伤疤犹如还在眼前,深红与浅粉色交错,深深地凹陷下去,印在她脑海里一般,他说这是沈以柔剜的。

清落立即问了忆荷与寄兰:“我可与颜鹤公子有过争吵?”清落实在不知如何问出,她直接伤了颜鹤这种话。

“小姐说什么呢?”寄兰率先不解了,“颜鹤公子一直对小姐颇加照顾,小姐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与公子发生争吵呢?”

“小姐方才去了听雪阁,可是与公子有了什么误会?”忆荷蹙着眉头问道,手指头紧掐着袖子,担心地看向清落。

“那我们之间,可有过什么交情?”清落紧跟着又问道,“比如,他什么时候受过伤?”

忆荷面色更是不好,正待要说话,已经被寄兰抢了先:“颜鹤公子在府中多么寡淡如水的人啊,只是救过小姐几次,受伤就更不可能了。”

“好,我知道了。”清落松了一口气般,重新坐回凳子上,“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寄兰与忆荷对视一眼,同时离开了房间。

临走之时,寄兰还看了仍留在原地的香凡,似是暗示她该走了,不过香凡并未理会她,寄兰只好跟着忆荷离开。

两人到了门口,寄兰这才开始抱怨:“那个香凡也太自恃清高了吧,小姐都说了要一个人静静,她却偏偏留在那里不走,好像与我们不同一般。”

“她原本就与我们不同。”忆荷柔声劝道,“香凡她是伺候过长公主的人,原先在宫中也是一等的大宫女,身份是比我们高了不少。”

一提起这个,寄兰就更不高兴了,直接白了一眼房间内:“伺候过公主又如何,在小姐身边的时间还没有我们两个多,可小姐却偏偏那样重视她,整天板着个脸,也不知道哪里讨喜了。”

忆荷见寄兰越发口无遮拦,忙伸手捂住她的嘴:“这话在旁人面前,你可万万不敢胡言,她是皇宫里出来的人,小姐都不能将她怎么样,更何况,如今小姐对她的信任不必你我少!”

“小姐不能将她怎么样,我为何不能?”寄兰小声念叨道。

“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惹得小姐烦心。”忆荷又劝道。

“好好好,我知道。”寄兰不耐烦地将按在自己手上的忆荷的手拉下,心中越发烦躁了些。

而房间中的清落还不知道,自己对香凡的优待已经惹起寄兰的不满,她只要一闭眼睛就能想起颜鹤左肩上的那一道伤疤。

“小姐大可以借沈以柔这个身份承了他的情,这样今后小姐在国公府的路都要好走很多。”香凡见清落烦心,送上一盏茶后,悠悠道。

“可是……”

“可是小姐不忍心,小姐从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也绝对不会因为占了沈以柔的身子就对她心怀愧疚的。”香凡紧逼道。

“不,不可能……”清落头疼道,若说起对自己的了解,香凡一点也不必自己少。

“小姐也明白,他深不可测,是个不可沾染的人。”香凡接着道,清落一向喜欢她的冷静,总是能够直剖内心,这会儿清落却并不怎么喜欢她的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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