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使臣们已全部目瞪口呆,朱久炎十分满意地双手平举,身后的李天福会意,随即将手中的一面“誓杀虏寇”的大旗横向摆了三次,众将士得令,遂禁声挺胸肃立,方才还声震久天的一方天地,顷刻间又只能听到呼呼而过的风声。

朱久炎扭过头,对着瓦剌使臣们笑道:“诸位使臣看我大明军威比之阿鲁台如何?我朱久炎可否报得此仇?”

“啊!”这些使臣们还在震惊当中,直到朱久炎发问,为首的花帖木儿方才回过神来,他赶忙对着朱久炎一抚胸,用流利汉语答道:“王师好比天上的日月,阿鲁台只是个草原上的烛火,他与大明为敌,好比螳臂当车,贻笑天下而已!”

“王师威武雄壮,放眼宇内皆无敌手!”其他使臣也是忙不迭地恭维附和。

看着这些人毕恭毕敬的姿态,朱久炎谦和一笑,随即又一挥手,令旗再次挥舞,台下的文武官员见状,赶紧分作两排,走回到亲卫们的身后按序站好,在高台与军阵之间腾出一块大大的空地。随后,台上号角声起,徐忠与何耀祖领着两队骑士从高台远处喊杀而来,以作骑战演习,继而郭镛领着火炮营带着各式火器出现,威力不凡的火器向远方的假定目标分次开火。伴随着连绵不断的火器声,这班瓦剌使臣先是震惊,继而恐惧,最后再望向身旁的朱久炎时,目光中已只剩下敬畏。

看着瓦剌使臣们诚惶诚恐的脸,朱久炎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跟阿鲁台展开大战了!

……

大宁一号卫成的西畔,河滩边青草仍然丰茂,数万顶帐篷星罗棋布于其间,马儿被牧奴赶着一群群地分别饮水、喂草。草原人南下向来是不带粮草的,饿了渴了就抢别人,反正别人有若是实在抢不到,才喝马奶,所以他们平时让马匹嚼些草根补充一下,只有到了大战之前,他们才让牧奴开始给马匹喂料。

在这些帐篷的正中间,一座园顶大帐外面戒备森严,阿鲁台主帅的大旗就悬挂在上面,这正是阿鲁台的议事大帐,诸军将领被阿鲁台召集到一起,合议着攻城对策。

听完众人的歌功颂德,阿鲁台终于收敛了脸上的微笑道:“如今大军已将此城团团包围,接下来该怎么打,你们可以说说,咱们议上一议。”

阿鲁台说完这话,帐中的一众贵族、将领都将目光看向最前面的阿台。按说帐中地位最高的是马儿哈咱与脱火赤二人,但马儿哈咱兵败大宁,脱火赤违命救援,如今这二人都犯了阿鲁台的大忌,众人自然不敢与这两人接触,当然是第一时间看向阿鲁台的心腹阿台了。

只听阿台含恨说道:“所谓的宁王朱权,只是徒有其表,太师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朱权却只能用手下挡在前面,自己躲在大宁城中用阴招,他的懦弱与胆小可见一斑!听说此卫城的守将能得高位,全凭生了个好女儿,面对这种人,都不用大军压上,只需将大师的旗号摆出,他必定吓得屁股尿流,弃城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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