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的的风很大,又很冷。
山间的风也是无处不在的。
即便是茂密的林中,也能够感受到彻骨的寒风。
张玉轩的心在这冷冽的山风中更加寒冷。
好在,他还有酒来温暖自己的心田。
红颜悴,相思碎,共邀寒风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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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完柴,饮完酒的魏尘,此时已然走在下山的路上。
他背着四捆柴火,这是师傅要求他带回去的。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更别说这崎岖险峻的华山之路,上去已是不易,下山更是凶险万分。
魏尘走得小心翼翼,因为背上的四捆柴火俨然就是半棵树的重量,他需要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重心。
山腰处的风是暴虐的,这种风绝不同于山脚的清风,它总是斜斜地拍打在人的脸上阵阵生疼。
背上的柴火也是异常的硌人,挤压着粗糙的麻衣,摩擦着背部。
魏尘渐渐觉得背部有着一股火辣之感。
那定然是粗衣麻布将自己的背部磨掉了一层皮。
这无关是否娇生惯养,除非有着一身铜皮铁骨,否则谁的背部都该被磨破。
很多的贫苦百姓,每天都在经受着类似的痛苦。
他们要干的活,要背的柴更是魏尘的十数倍。
可那些穷苦百姓却从未抱怨,因为这样的皮外之痛能够换来一家人的衣食无忧,已经相当划算了。
魏尘同样没有抱怨,因为他知道,师傅安排的这些磨砺,对他的未来定然会有极大的益处。
一场模拟的真正意义,从来都不仅仅是对肉体的无限摧残,更是对心的一次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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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今日弟子遇一青年在我落雁峰砍柴,那青年自称是风行客师兄的弟子。”程宣将武当众人安置妥当后,便来到华三归屋内禀报了心中的疑惑。
“哦?此时当真?”华三归似是来了兴趣。
“弟子也不确定,但那青年的样子不似作假。”程宣道。
“可知那青年是何人?”华三归问道,即便是他,也未曾听闻自己那徒弟几时收了个弟子。
“弟子只知他叫魏尘,多余的情况便是一概不知。”程宣开口道。
“魏尘?”华三归的瞳孔猛然缩张,不过他瞬间便也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了,你去唤鸳儿过来。”华三归淡淡点头。
“是。”程宣恭敬退了出去。
独自一人的华三归嘴角翘起一抹笑意:“这小子倒也有点意思。”
“师傅,你找我?”韩露鸳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她虽感激于轩辕大哥对她的真情,可她却是绝对不可能跟玉轩大哥在一起的。
自己拒绝了他的提亲,日后恐怕连朋友都难以做成。
这样的无奈,又怎能让韩露鸳有副好看的面容呢?
“还觉得心里不好受?”华三归笑着问道。
“是。”韩露鸳点头,“毕竟玉轩大哥是个很好的朋友。”
华三归摇了摇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无缘,何须忧怨。我看你该出去散散心了。”
韩露鸳挤出一个笑容,“也该如此。”
她对师傅是十分感激的,纵然自己长大了,师傅依旧关心宠溺着自己。
“你有多久没见到你风师兄了?”华三归突然问道。
韩露鸳撇撇嘴,“亏我游历回来的时候还给他带了好酒,他却悄悄搬家了。”
华三归对于风行客搬家的事自然是知道的,因为那处木屋,便是他给安排的。
现在他总算知道风行客一个人住那三间木屋的深意了。
华三归嘴角露出笑容,道:“他当然应该搬家,明日一早你就下山去见见你风师兄吧。”
韩露鸳美目细眯,她觉得老头笑得那么神秘。
不过她没有问,因为她了解师傅,这老头不愿说的事,自己是问不出来的。
这老头想说的事,就算自己不想知道,也是堵不住他的嘴的。
华三归将风行客的新居之处告诉了韩露鸳,韩露鸳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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