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老身自信处置很恰当。”

“舍近求远?”

“不,稳扎稳打,欲速则不达,丝毫错失便会贲事,在敌我情况未明之前,草率的行动便会打草惊蛇。”

她俩说的霍休云当然听不懂。

公主锦觅长长吐口气,放下了手掌。

“霍休云!”铁杖姥姥抬了抬手道:“你可以走了,如果老身方面有了关姑娘的消息会马上通知你!”

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霍休云腿伤的痛感又告恢复,他要离开,当然是循原路,但这突岩是前倾悬空的,一腿不便,身法施展便受限制,如果不巧失足,势将丢人现眼,但又不能要求对方援手,想了想,猛一挫牙。

“在下告辞!”抱抱拳,转身,跨步到突苦边沿,单脚用力,身形旋起,拔剑,下旋折向石壁,长剑疾插,戳石如腐,几乎没及剑柄,身形一沉停住,平贴石壁,另手抓牢岩石,抽剑,然后轻轻落向仅可容足的石隙。

就这么一个平时轻而易举的动作,使他全身冒了汗。

略事喘息,继续下行。

伤腿已呈麻木状态,虽然不听使唤影响行动,但疼痛之感已大为减轻,他咬着牙挣扎着向峰下捱去。好不容易到了峰下的林子边,天色已经昏暗。

人也疲累不堪,他选了块石头坐下,撩起裤管,检视伤腿,业已流血肿胀。

静谧的空气突起波动,很微的波动,一般的练武者是无法觉察的,然而霍休云却立生感应,出自本能的动作,没有恰当的形容词足以形容其快,连眼都不抬,身形就俯曲之势扭开,仰面平贴地面,五点精芒离地两尺呈梅花形闪耀而过,其中一点正贯大石,发出“擦!”地一声,霍休云立起上半身,变为坐姿。

目光掠处,只见一条模糊的人影自不远的林木间消失,他自忖追之不及,而且树林是奇阵,无法入林追人。

这是瞬间的行动判断,扭转头,他方才坐的石头上插了一把极其别致的飞刀,他心头微觉一寒,如果刚才反应稍钝,非被飞刀刺中不可,是谁蓄意暗算自己?是那批所谓公主手下的女子么?除了她们应该不会有别人。

他站起身,拔下钉在石上的飞刀。

飞刀,也许不叫飞刀,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形似刀而不是刀的古怪暗器,长三寸,宽约一寸,中间有槽,刃边斜展如翼,刃尖是箭簇形,比刀身厚重一倍,没柄。能贯石而不落,显见是特殊的粗钢淬炼的。

他不由暗赞打造者的匠心独运,这种特殊设计,有准头,远射而不带风声,劲道十足,杀伤力也强。

江湖上谁使用这种飞刀?

他想不出。

呆了一阵,收起飞刀继续上路。

一路之上,思潮起伏,心情相当紊乱,险被飞刀夺命的事他倒不放在心上,江湖人,随时随地都可能遭遇这种情况,只是关晓瞳的下落使他极度不安,她先被那帮女子掳走,而后又被第三者劫去,铁杖姥姥的话应该可信。

劫人的第三者当然是能自由进出鬼树林的,他是谁?

是否是引导自己脱困的神秘客?

如果是,他应该没有恶意,说不定关晓瞳现在已安然回到客店。

心念及此,他急急赶路。

回到客店,已是二更时分,进房一看,他失望了,关晓瞳没影子,问题严重了,她无论落在谁的手中都有可能发生不幸的事,因为她太美了,连石头都会动心,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幸,将何颜立足江湖?

豪华的卧室门外,向名精悍的武士各据一椅,面前外,亮晃晃的长剑搁在膝头上。

“我说李三!”左边的一个开了口,道:“鼓儿词里常说天仙下凡,想不到世间真有这么标致的娘们……”

“嗯!又怎样?”

李三侧头向珠帘膘了一眼。

“要是……嘻!能抱她一下,我张同愿意马上死!”

“张同,别做你的清秋大梦了,闻她的屁也休想!”

“嘿!要是能让我凑近她就是闻闻屁……”

“算啦!到集子里烂眼胡那儿去闻银花的屁吧!”

“李三,你少损人,银花那烂货只够格应急杀火气。嗳!对了,听说烂眼胡那儿又添了新鲜货色,等换了班,咱俩一道去乐上一乐,怎样?”

张同吞了泡口水。

“说归说,怎么还不见人来接班?”

“那不来了?”

两名武士手牵手来到,脸色在灯光下泛出绯红。

李三和张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收剑入鞘。

“你两个满自在的,接班的时间过了还不知道?”李三瞪了两人一眼。

“他妈的,多守一会儿会死人?”其中一个回了腔。

“你俩灌了马尿?”张同也瞪眼道:“脸红得像关公,任务在身时不许喝酒,你俩忘了这条规矩?”

“陪少帮主唱的,怎么样?”另一个接班的偏起头。

“荷!”李三扁了扁嘴,道:“陪少帮主喝,面子可不小,依我着啦!赵二虎,八成是你替少帮主牵马有功,所……”

“李三,你他妈的说话干净些。”赵二虎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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