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小姐,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我好不适应……对了,你们有找到线索吗?”
“算有吧,我们先回珍宝馆。”
薇先前说有了一些眉目,我本来还挺期待,现在嘛……唉,也只能跟着她走了。
回到珍宝馆后,薇一直抬头看着天花板。深灰色石砖密布在头顶,看不到空隙。她踮着脚端详了一会儿,揪准某处对我说道:“霍菲,麻烦你让我坐到肩膀上。”
“咦,是要检查天花板吗?那样的话我来就好……”
“让不让我坐?”
“……让。”
我把她抱到肩上,薇以双腿夹紧我的脖子,伸手触摸着石砖的空隙。我的肩上忽然一沉,抬起头,薇竟然卸下了一块石砖,天花板上出现一个窄窄的窟窿。
“果然,这上面做有管道,不懂是做什么用的,嗯……这块石砖被动过手脚,周围的水泥被削掉了,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材料胶水。我先前在监控室检查时也发现了类似的痕迹。”
“你是说……犯人是通过管道入侵监控室的?”
“十有八九。可是伦敦塔的管道不是现代建筑的规格,很窄,小孩子大致可以通过。就假设犯人是小孩吧,伦敦塔的房间高度超过了五米,在珍宝馆和监控室上下各一次,累计就是二十米的垂直距离,小孩子根本不可能有这个体力。
“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作案手法。梅,珍宝馆的玻璃罩都经过钢化处理,就连子弹都无法打碎,是这样吧?”
“没错,很难用物理方法破坏玻璃罩。”
“如果我的手指没有说谎,这个玻璃罩……”
薇眯起眼睛,毫无征兆地,她从裙底抽出撬棒,飞身跃起。玻璃罩在撬棍的暴虐下转瞬就化为一地残渣,梅警司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哇!福尔摩斯小姐!”
“不是我力气大,梅警司,我根本没有用力。这个玻璃罩是后来换上的假货。真是荒唐,徒有力气换玻璃,就不能顺手换一个假的圣油瓶进去吗?”
“假的?这个玻璃罩?”
“没错,犯人的方法简洁明了,直接破坏了原先的玻璃罩,拿走圣油瓶后再换上新的。说起来简单,姑且不论破坏方法是什么,这么大的玻璃罩,他要如何从通风管道里运下来?”
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听到这里,我的背脊攀上一股恶寒,脑中回想起男人说过的话。
伦敦塔里有什么“脏东西”在。
我不自觉地呢喃着:“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啊……”
“倒也不能这么说,霍菲,对方毫无疑问是人类。通过作案的方法我能大致推测出他的特征。”
薇像是安抚我一样摸着我的手心,接连不断地说着:“他并不是很清楚伦敦塔的构造,一路走来我就发现靠南的过道里有不少死角,好几个就在监控室对面。如果是我,那我一定会选择白天潜伏进来,等到夜深时直接撬开门锁,入侵监控室。
“这才是最保险的方案,白天将工具偷带进来又不难。他偏偏又是钻管道,又是换玻璃,怎么说呢……粗糙暴力的手段往往会折射出使用者的心理状态。我可以断言这宗偷窃案是临时起意。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偷圣油瓶呢……
“小孩子的体型,异于常人的体力,不明的作案手法,奇怪的意图……嗯,总感觉和我——啊,我知道了。”
薇突然抬起头,双眼瞪得滚滚圆。“霍菲,是——”,话说一半,又连忙闭上嘴巴。
“薇,你知道是谁了?”
“——不,我不知道。好饿哦,我们回去吃饭吧。梅警司,我和霍菲先走一步咯。”
“咦!?等等,福尔摩斯小姐!”
薇二话不说就把我拉出珍宝馆,梅从后面追上来。她刚刚分明说自己知道了,干嘛突然改口?
“福尔摩斯小姐!你不是说知道了吗!”
“是啊,是知道了。啊,就是白玫瑰教团的人吧,反正这一卷的反派就是他们,有黑锅推过去肯定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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