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拖把砸下去后，男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了。我沉重地喘着气，看向薇。她被我的表情吓到，目光不自觉地往上飘。
“嗯……霍菲，既然拿到新衣服了，我们就快走吧！目的地就是办公区最深处的监控室，Go Go！”
我可没有要吓她的意思，只是接二连三差点节操不保，心中的危机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但薇能老实下来总归是好事。
换上新的工作服后，路上少有被打扰。我和薇顺风顺水地摸进狭窄走道的最深处。监控室的大门没有关，薇偷偷拉开一点门缝，朝里望了望。
“咦？霍菲，里面没有人。”
“没有人？可能是去上厕所了吧。”
虽然才发生了盗窃案，理应来说要提高警惕，可伦敦塔白天里里外外都有卫兵，不盯着屏幕也没什么关系。
“趁着没有人，我们先进去吧。薇，你尽量快一点。”
我推开大门，让薇溜进去，自己则蹲在门口放风。我不知道她想查什么，自己估摸着也帮不上忙，想想还是别跟在后面碍手碍脚了。
过了几分钟，我便看到走廊对面慢悠悠地荡来一个男人。他看到我杵在监控室门前，起初还不爽地皱起眉头，但一注意到我的工作服就变换了脸色。
男人一脸媚笑地小跑过来，弯腰向我问道：“您是新来的主管吗？哎呀，真是失礼，我不知道您今天就会来这儿。”
“嗯？”薇还没有要出来的样子，我顺着话题向他说道，“昨晚才发生了偷窃案，你也知道的吧？在这敏感时期擅离职守，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哎、哎呀，人有三急，我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蹲在显示器前。本来我和同事一起值班，轮流上厕所的，可那人昨晚说受到了什么惊吓，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不是没办法嘛！”
“受到了惊吓？”
“对对，他昨晚换班的时候，说在显示器里看见了‘脏东西’。我还特地问了接班的人，可他们一个个都说什么也没看见……您既然愿意来伦敦塔工作，想必也是知道的。这里死过好多的人，经常会有鬼魂出没的传言。”
“这倒是……前阵子推特上还有人说，看见了小孩子的鬼魂在白塔顶层游荡。你看到过吗？”
“不敢说，在这里工作久了，多多少少会变得神经过敏……啊，主管，您看，我这上厕所实在也是没办法……”
“哼……”我故作不爽地踢踢门，薇意识到我拖不了多久，很快就走了出来。
这次我吸取经验，在薇开口前，抢先和男人解释道：“这是我女儿，她说对这些仪器感兴趣，想要看看。”
“啊，您的女儿吗？没想到您年纪轻轻，就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夜里的。”薇冷不丁地补充道。
“夜里的！？”男人的笑容僵住，用暧昧不清的视线看着我。
我悄悄捏住薇的手，保持微笑，从容地解释道：“啊，我的女儿，是在深夜出生的。”
“真、真的吗？不对，仔细一看，你们两个说是父女，长得却一点也不像……”
“是啊，常常被人这么说，这孩子像她妈妈。”
“唔……这样啊，您的夫人一定很漂亮——”
“夜里的。”薇又冷不丁地补充着。
“夫人也是夜里的！？”
“呃，我和我老婆，是在深夜认识的。”
“你……越看越可疑啊。你还很年轻吧？二十出头就有这么大的女儿，怎么想怎么不对劲，难道你……”
“……（心虚）”
“是萝莉控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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