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覆海抱起杨思玉全力奔向杨府,一刻钟的路半盏茶便已赶到,饶是以他先天境界的内力也累得半死,刚到大门口,只见赵天奇如幽灵一般“刷”的一声出现在沈覆海面前,见他怀中面色苍白、胸口染血的杨思玉,一把杨思玉夺了过来,再一闪身,人已经在门口消失了。
“在原地等候!”赵天奇人已经消失,但声音却如同一道惊雷,在沈覆海耳边响起,他身子一抖,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不敢再动。
沈复和赵麟儿片刻后先后赶到,赵麟儿如一阵风一般,不顾身上的伤势,冲了进去。
沈复见父亲站在门口犹如雕塑一动不动,面上神色不停变换,似悲又喜,似喜还惧,表情风云变幻,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走上前去问道:“父亲,你怎么站在这里?你不进去吗?”
沈覆海听得沈复发声,吓得一颤,回过头来,沈复凑近一看只见父亲额上全是汗珠,正满脸恐惧的看着他。
沈复发誓,他这辈子从未见过平日里犹如擎天之柱的父亲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他也跟着害怕了起来。
“父亲,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沈复急道。
“完了......完了......全完了!”
沈覆海也不回话,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沈复也没听清。
父子二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不动一直碎碎念,另一个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晃悠,不管沈复怎么发问,沈覆海都像是魔怔了一般,不予理会。
来往的行人见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杨府门口,不禁啧啧称奇,但是摄于城主虎威,也不敢围观。
一个时辰后,就在沈复快要被逼疯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身穿绿罗裙的女子走了出来,一张瓜子小脸,瑶鼻朱唇,容颜如玉,体态婀娜,却是位风姿绰约的美女。
“管家说了,你们走吧!”
只是这位美貌女子语气却不太好,只见她黛眉微蹙冷然道,说话的正是杨思玉的侍女妙诗,本来她在外人面前还是轻声细语的,只是不想活蹦乱跳出去的少爷回来时竟是重伤垂死,她能好声好气才怪呢!
沈复本就等的心焦,听她一个丫鬟如此怠慢,便欲发作。
“闭嘴!”沈覆海见沈复还欲说话,眉头一皱,眼睛一瞪,轻声呵斥,让他把话憋了回去。
沈覆海对着妙诗抱拳道:“不知姑娘可知你家少爷如何了?”
“不知道!”
妙诗语含怒气,话未说完,人便走了,似是为何事焦心。
沈覆海见此,也不发怒,对着门内朗声道:“晚辈沈覆海!今日杨贤侄受伤另有内情,明日定当登门谢罪!解释缘由,今日已晚,在下告退。”
说完,还朝着府内深鞠一躬,而后一言不发扭头便走,沈复连忙跟上,尽管一路上沈复满腹疑问,但见父亲如此表现,便忍住没有再问。
回到城主府后,宾客早已散尽,只有大管家和沈凌霜站在门口焦急的向远处眺望。沈凌霜事发后听得大管家说明事情原委之后,也是心急如焚,若不是大管家劝阻,早就奔去杨府了。
沈凌霜见父亲归来,正欲问及杨思玉伤情,但见沈覆海面上阴云笼罩,闷头往府中走,沈复连忙朝着沈凌霜摇头,用眼神制止了她。
沈覆海一回来便健步如飞直奔书房,一进书房,便“嘭”的一声关上了书房,沈复刚准备跟进去,就吃了一个闭门羹。
“你先回去,让我静一静!”
书房中传来沈覆海疲倦苍老的声音,仿佛在片刻间便老了十岁,沈复道了一声“父亲保重”便躬身告退了。
沈覆海在房中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拍手,焦急万分的模样。
突然,沈覆海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正是赵天奇,他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不过沈覆海脸上却并未有害怕和惊讶之色,好像已经做好了准备,知道赵天奇要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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