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玉离开书房,先去用了早饭,而后回到房中修炼了几个时辰内功,练至午时,用过午饭后又继续练功,就这样度过了两日。
今日便是沈凌霜举行成年礼之日,杨思玉还是与往常一样修炼了一整日,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杨思玉盘膝收功,对着门外说道。
只见门被推开,妙诗与知画联袂而来,两人走到杨思玉身前,裣衽一礼,知画软糯的声音响起,温柔的说道:“少爷,申时已过,该去赴宴了。”
妙诗手托木案,上面放着一套湖蓝色的丝绸长袍,还有发冠、鞋子,一应俱全,她将木案端到杨思玉身前,笑吟吟道;“少爷,更衣吧。”
杨思玉起身,妙诗与知画服侍他更衣,只见杨思玉一袭宝蓝蓝色长袍,头戴玉冠,脚踏云纹布鞋。妙诗为他抚平长袍上的微褶,瞧他面如冠玉、身形修长挺拔,真是应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世无双公子”。
妙诗看着杨思玉眼波流转,娇声道:“少爷,我也要去。”
杨思玉闻言不禁有些头疼,她见知画素面朝天,而妙诗却略施粉黛,换上了一袭绿罗裙,发上戴着昨夜买的玉簪,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
他面色一肃,正色道:“不行,稍后我只带麟儿去,你和知画都在家等我。”
妙诗闻言,小嘴一撅,一副泫然欲泣之色,可怜巴巴的仰头望着杨思玉。
杨思玉见此,拿她毫无办法,转念一想,说道:“那可不行,你们两个长得一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要是在晚宴之上被哪个官老爷看上了,强抢了去,抓回去做个十八姨太怎么办?我也只能金屋藏娇,留你们在府中等我了。”
妙诗听得杨思玉夸赞她们容貌,心中甜蜜,后又听得杨思玉威吓,小脑袋瓜子一缩,连连摇头道:“那我不去了!”
知画见状,在一旁抿嘴偷笑。杨思玉捏了捏妙诗的琼鼻,见知画偷笑,也给她来了一下,羞的她霞飞双颊。
杨思玉哈哈一笑,出了门去。走到大门口,只见赵麟儿早已在门前等候,旁边也备好了马车,他手中还拿着一个玉盒,正是昨夜买的金丝翡翠步摇。
杨思玉快步走到赵麟儿面前,一拍他的肩膀,说道:“还是你最周到。”
两人上了马车,家丁缓缓驾车向城主府行进,城主府位于城正中,一刻钟后,马车停下,家丁唤道:“两位少爷,城主府到了。”
杨思玉下了马车,只见前方不远处便是城主府,走近一看,果然是豪门大院、钟鸣鼎食之家,单是大门就有近两张高,门口两个石狮子也是气派非常。
此刻门口站着两排人,似是城主府的家丁,现已陆续有人入府中。门口还摆放一张木桌,桌后坐着一人正在书写着什么,来往入宴之人手中礼物都交由家丁手中,桌后那人记载在册。
杨思玉与赵麟儿走到近前,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躬身行礼对着杨思玉问道:“见过两位少爷,在下李记,乃是府中执事,不知阁下是否就是杨府的杨少爷。”
杨思玉见他一口便说出自己身份,有些疑惑地问道:“不知阁下如何得知在下身份?”
李执事恭敬笑道:“我家大少爷说今日来的贵客中有一位尤为尊贵,便是看起来分度最佳的那位便是杨少爷。”其实李执事一经沈复吩咐,便寻来杨思玉的画像,一早便准备好,在门外等他。
“沈兄眼中了。”杨思玉淡笑谦让道,说着让赵麟儿将礼盒递给了李执事,继而说道:“这是我送给贵府小姐的贺礼,请收下。”
李执事双手接过礼盒,轻轻打开一看,递给了身后的家丁,对着他耳边吩咐几句,家丁高呼一声:“极品金丝翡翠步摇一只!”然后将玉盒交由记事家丁登记在册,周围参宴之人听此,多是紧了紧手中的礼盒。
这样也是极好的,现场将贺礼报出,也能讲那些故意混吃混喝的人排除再外,单是一些吃食倒是无所谓,单是今夜来的大多是达官显贵,要么就是武林豪客,不容有失。
李执事躬身先走一步,做出请的手势,在前面为杨思玉带路,仿佛专门为他一人而等。杨思玉进了大门,绕过屏风,穿过一处回廊,进入了宽敞的大厅。
只见大厅内的圆桌已经有大半都已坐满了人,人虽多,但却并不吵闹。李执事将杨思玉带到离主位最近的一个桌子,这张桌子倒是一个人都没有。
“两位少爷稍后片刻,离开席还有一些时刻,请先用些香茶,在下这就去禀告少爷,唤他出来。”李执事将杨思玉与赵麟儿安排入席,着人泡了两盅茶,便告罪一声,前去禀报沈复。
就在杨思玉与赵麟儿喝茶闲聊之际,又进来一行人。只见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簇拥着两人,一人正是杨思玉的熟人陈如龙是也,另一位与他相貌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满脸桀骜之色,仿佛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看起来像是陈如龙的亲戚,果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陈如龙本来老神在在慢慢悠悠的走着,突然瞧见前面桌上坐着的杨思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想起昨夜的事,面色一变,正欲发作,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叫来旁边引路的家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家丁连连点头,而后气势汹汹的朝着杨思玉他们走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是谁让你们坐在这里的?!还不滚开!”那个家丁走到杨思玉与赵麟儿身前,满脸不屑,皱眉叫道。
杨思玉虽是个好脾气的,但若是别人与他好好分说,让他让位也不是不行,但是遇到这种脑子有泡的就另说了。他先是低头喝了一口茶,而淡淡吐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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