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护法大人!”宁康快步走到黑袍人,单膝跪下低头恭敬抱拳行礼道。

“事情打探的如何了?”黑袍人淡淡道。

“启禀护法大人,陈如龙告知属下,三日后他会前去城主府提亲,属下估计必定会被拒绝。届时两方闹翻,必定会交手,还有陈如龙的大哥陈牧也会同去,据他所说,陈牧乃是丹王阁的高徒,武功远高于他。”宁康回道。

黑袍人回过头来,只见脸上还带了一个阎罗面具,他继续问道;“还有呢?”

“另外,虽然陈如龙未明说,但是陈正道应该会动手!”宁康不敢看他,头埋得更深了。

黑袍人冷笑一声说道:“哼!只要他想坐稳城主之位,由不得他不听话!这次的事你办的还算得力。”

“属下不敢,都是护法大人的栽培。”宁康连道不敢,而后又说道:“另外今日属下发现玉山城中杨府竟与城主府有所勾结。”

“哦?这杨府倒是有些麻烦,这事你不用管了,明日夜里我去探探杨府的底细。”黑袍人思索道。

“属下斗胆,请问护法何时赐下腐心丹的解药。”此刻宁康终于大着胆子抬起了头,问道。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哼!你只要忠心为圣教办事,自然会赐给你解药,到时候还有数不尽的好处等着你。”黑袍人先是语气严厉,而后又诱惑道。

“是!护法大人,属下知道了!属下一定为圣教肝脑涂地!”宁康又低下头去,表忠心道。

黑袍人摆了摆手道:“行了,依计行事便可,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宁康站起身,躬身行礼道,然后缓缓后退,直到退到洞口,才转身离去。他开始还慢慢走,而后越走越快,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跑起来。

直到出了地道,宁康才长吁一口气,前后不过片刻,竟让他生出恍如隔世之感,他一抹后背,已经汗湿透了,黑色长衫黏在背后,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

刚才心中有事,感觉不到,现在看着这阴森坟场,他才感觉有些可怖。他找准方位,小跑回家。

却说杨思玉一行人逛完夜市回府后,杨思玉便回到东厢房中运功修炼,虽然短时间不敢再突破后天境后期,但是还是要维持在后天境中期顶峰的程度。功行几个周天之后,杨思玉便洗漱准备熄灯休息。

东厢房刚刚熄灯,而与东厢房隔着一个院墙的书房还灯火通明。杨府中有两处书房,赵管家与杨思玉一个一间,此处书房乃是赵天奇曾经为杨思玉等人授课之处,归赵管家所有。

在杨思玉小的时候,赵管家便时常住在书房,以便就近照顾他,此习惯至今未变,

“咚咚咚”此时书房外来了一个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只见他身穿招财树花纹的细绫细葛长袍,他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金玉阁中的赵掌柜赵有乾。

“进来。”

书房中传来赵天奇温润儒雅的声音,赵有乾进了书房,只见赵天奇身穿儒生长袍,长发未束冠,而是用一根发带束于身后,此刻他左手握着书卷,右手倒背在身后,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

也只有他这种风格才能将杨思玉这种逗比带正,起码在大多数人面前,杨思玉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很大程度受到他的影响。

“参见左......赵管家。”赵有乾躬身行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道。

赵天奇回过头来,只见他还是那副儒雅俊朗的中年人模样,双眼炯炯有神,睿智的光芒在双眸之中闪动,仿佛可以看透人的内心,一身的书倦气。十年过去了,岁月仿佛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痕迹,行走之间自有一股潇洒之态。

他未待赵有乾开口,便指着墙上的那副字说道:“文轩瞧瞧这副字,觉得如何?”

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赵有乾见赵天奇叫出他的本名,便知赵天奇没有怪罪他刚才口误之事,他抬起头,细细品鉴了一番,然后赞叹道;“少爷的字笔势雄健洒脱,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笔迹流水行云,自然是极好的。”

赵有乾,每次来拜见赵天奇,他都会拿出一些杨思玉的字画诗词挂与墙上,与他一同品鉴,每个月来都有所不同,他早已习以为常。

“再仔细看看。”赵天奇淡淡一笑说到。

赵有乾闻言,便又凝视一番,而后说到;“少爷的字比之从前的洒脱,更多了一股锋芒之意,只不过未曾毕露而已。”

“这是玉儿上个月所题的字。”赵天奇回道,只不过不似平常在外人面前称呼杨思玉为少爷,而是唤他玉儿,言语中更多了一股亲切之意。

赵有乾不明其意,但也未多说。待赵天奇问及杨思玉,随即将杨思玉今日在酒楼和金玉阁中发生的事一一说与赵天奇听。

听闻杨思玉出手凌厉,武功却非赵天奇所授,赵天奇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等赵有乾说道杨思玉一行戏耍陈如龙时,又摇头失笑。

“既然少爷也说了,那你就去账房取银子吧,另外这青龙帮倒是未曾听说,想必是外来帮派,不值一提,陈家也是小角色,你不必插手。”赵天奇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这世间便没有什么事是能让他闻之色面的。

“是!属下告退。”赵有乾抱拳躬身行礼道,他汇报完近些日子所有情况后便准备离开,赵天奇“嗯”了一声点头示意,赵有乾退下,然后将房门带上,前去账房取银子。

原来赵天奇派人将杨思玉身边发生的事报与他知,每月皆是如此,从未间断。

待赵有乾走后,他从书房的柜子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封书信,此封书信怕是写了有些年月,封面都有些微微泛黄。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如抚摸情人的脸般温柔,只见上面写着“初升兄亲启”五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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