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恒整个人又焦急又害怕,现在只剩下茫然了,他看着童烟道“你喝吧,我喝不下。”

又终于忍不住道“烟儿,你说父亲到底能去哪儿呢?郡守府原来也派人来说,他们派人把所有边城的街道都找了个遍,尤其是店里到家里这条路,都翻了几遍,愣是没有人影。咱们派出去的人,也把边城翻得差不多了,怎么两个大人,就这样不见了?父亲到底能去哪儿呢?”

童烟又逼着自己喝了几口汤,尽量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找的不够仔细,或者在哪个我们两个都不知道的朋友家里待着吧。”

童恒道“不可能啊,父亲往常很少去朋友家留宿,即使留宿,也会派人回来说一声啊。”

童烟心想,难道我不知道吗?知道哥哥现在心中发愁,便安慰道“有这么多人找呢,再等等吧,总会有消息的。”

童恒便不再说话了,直愣愣地盯着门口,就盼着能够看到父亲突然出现,然后告诉他们,他喝多了在酒楼睡着了,或者是遇到了好久不见的好友,一聊就聊到这么晚了,害他们担心了。

童夫人去世得早,两个孩子都是童远诚一手拉扯大的,小的时候,童远诚忙于扩展生意,有时候回家晚一点儿,便会看到陈伯带着两个小人坐在厅堂里等他,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笑着道歉,然后挨着抱抱他们两个,想尽办法打消他们的害怕,想着办法逗他们两个开心。

童恒心中暗暗祈祷,这次要像以前一样。尽管内心深处,隐隐约约觉得这次与以前都不一样,因为父亲从来没有这么晚不回家过,即使回家晚了一点儿,也总是会派人往家里送个信儿,免得两个孩子害怕担心。

童烟看着童恒前面未动过一筷子的饭菜,劝道“哥哥,你吃两口饭吧,咱们家里可不能再多一个病人了。”

童恒听得此言,心中难过,知得拿起勺子,舀了两口汤喝,以前最爱在冬天喝羊肉萝卜汤了,现在只觉得这汤腥味怎么这么大,喝了两口便不再喝了。

婉柔又悄无声息地带着下人过来,把碗收走。又派艺画沏了一壶滚烫的茶水来。

吴润带着几个伙计从门外走进来,吴润一贯都是风轻云淡地,现在大半夜得这样风尘仆仆地回来,头发被吹得乱蓬蓬的,整张脸冻得青紫,哪里还有半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快步都到前厅道“我把童恒告诉我的,童伯伯经常去的几个酒楼细细问了一遍,他们都已经打烊了,我愣是狠命敲门,不过他们都说今天童伯伯没去过他们那里。”

说罢坐到童烟右侧的椅子里,童烟把自己手中未喝过的那杯茶递给他,道“暖暖手吧。”吴润接过热茶,捧在手中,他浑身已经被冷风吹透了,现在坐下忍不住晃动双腿打哆嗦,冷倒是其次,主要是他愣敲人家门,把人家从被窝里揪出来,让人一顿劈头盖脸的骂。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狼狈。

吴润带着外面的寒气,道“我觉得我们这样找不是办法。今天颜域大哥和我带着伙计们,把我们认为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说没见过。”

“我总觉得还有地方没有找到。”童烟皱着眉头,心想到底是哪儿还没有找过呢?

一众人听得此言,都转头看着她,大家都想不到哪里还没有找过。

突然一个念头跳到童烟脑海,她眼睛不由得瞪了一下,道“前两天我们见的那个西域丝绸商,我们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那里还没有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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