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年唉声叹气地退下去。南宫琰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远方,对着顾默年消失的方向冷笑了一声。在御书房坐了很久,最后与季公公一同来到未央宫,虽然知道令妃现在不想见到他,但他还是忍不住来了,看到令妃正与顾长歌有说有笑地聊天,南宫琰无声地笑了笑。然后看了顾长歌一眼,温和地对令妃笑道:
“好些了吗?”
听到南宫琰的声音,令妃的神色僵硬,最后开口,冷漠地道:
“不知皇上怎么来了?”
南宫琰脸上依然带着笑,十分温柔地道:
“听说你醒了,所以过来看看,见你没有事我就心安了,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走便是了,你千万不要生气,以免伤了身体。”
一个帝王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一个地步,顾长歌觉得令妃比宫里的其他女人不知道要幸运多少,比历代帝王的女人又不知道要幸运多少。
令妃见南宫琰要走,咬了一下牙,道:
“皇上,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能答应。”
南宫琰两眼放光看向令妃道:
“你什么时候让朕做的事,朕没有做到?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来便是。”
即使令妃开口要这片江山,南宫琰也会无怨无悔地拱手相让。令妃没有看南宫琰,她看了一眼顾长歌道:
“顾姑娘,可否再为我弄一些吃的来?”
顾长歌知道令妃有意支开她,于是起身向令妃与南宫琰行礼后便下去了,南宫琰看到令妃对顾长歌的态度不错,于是柔声问道:
“你很喜欢她?”
令妃似在回忆地道:
“总是能从她身上找到我年轻时的影子。”
南宫琰坐到令妃的床边,低声笑道:
“你又不老。”
令妃不理会南宫琰道:
“皇上,你可不可放她远走高飞?”
南宫琰挑了一下眉头,不解地道:
“什么意思?”
令妃抬头认真地看向南宫琰道:
“她有喜欢的人,我希望皇上不要将她囚禁于这深宫大院中,她与四王爷合不来,我希望她带着我的愿望,浪迹天涯,悬壶救世。”
南宫琰温柔地看向令妃道:
“你知道,无论你以什么理由提出何种要求,我都不会反对,可是我求你了,原谅我行不行?我真的不知道害阿晏双腿残疾,给他投放慢性毒药的人就是我身边的人,我已经将那人处死了,你这些天来的身体状况特别让我担心。”
令妃淡淡地闭上双眼,不看他,毫无情绪地道:
“多谢皇上垂爱,答应我的这一个要求,我困了,皇上请回吧!”
南宫琰在心里直摇头,不过令妃对他的神色与语气都和缓了许多,不像之前那般僵硬,他已经很满足了,知道令妃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贪婪地看了令妃许久才轻轻地站起来为令妃盖好被子,十分不舍地离开了。
听说皇上不在乎顾长歌的真实身份,执意要让她与南宫慕寒完婚,而且是五天以后,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德馨宫里,德妃满脸怒火地道:
“当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你到底看重谁?谁才是你要传位的人,权衡之术?反反复复,早晚有一天你得把自己玩死。”
德妃对南宫琰的意见越来越大,特别是南宫琰有重新重用南宫瑱池的意思,这让德妃分外火大。
南宫慕寒回到炎都非但没有被南宫琰嘉奖,反而被苏继参了一笔,说他在江南蛊惑人心,收买民心,南宫琰一听便火了,责罚他在四王府里闭门思过直到他婚期前的前三天才能出府,今天接到圣旨才得以出府,南宫慕寒来到德馨宫,显然十分不明白德妃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不以为然地道:
“母妃何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就算她顾长歌现在嫁给我,以后这四王府的女主人是谁,还不是我说了算,现在令妃身体不好,父皇提前我的婚约为她冲喜也情有可原。”
德妃摇头道:
“寒儿,我看你挺喜欢顾长歌,你告诉母妃她有什么好的?”
南宫慕寒皱了一下眉头道:
“母妃,我可不喜欢她,她一无是处,只是这是父皇的命令,我不想与他对着干,如今父皇已经对我颇有不满,所以我们还是顺了他的意吧!”
德妃将火往肚子里咽,无奈地道:
“你之前要是不优柔寡断,她早就死了。也罢,那尊活佛什么时候死,她就什么时候死。”
南宫慕寒笑道:
“母妃说的是。”
顾长歌以为于小鱼在补觉,但没有想到他还在熬夜看医书,查找有关令妃的病症案例,顾长歌扫了房间一遍不见夜汐的身影,于是好奇地问道:
“师兄,阿汐去哪里了?”
于小鱼依然看书,听到顾长歌的话后,头也不抬地道:
“走了。”
顾长歌十分惊讶地道:“走了?去哪里了?”
于小鱼:“不知道。”
顾长歌:“不知道?那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这时于小鱼将埋在书里的目光转向顾长歌,颇为头疼地道:
“不会,她留下了纸条,应该是回家了吧!不说她了,令妃的病你是用什么办法?我一回来就查了很多医术,但都没有找到办法。”
顾长歌思考了一番,最后还是选择欺骗于小鱼,因为她冒不起任何的险,要是木子的秘密被别人知道,顾长歌相信她一定会死得非常“好看”,于是胡说八道一通,勉强将于小鱼忽悠过去。
于小鱼两眼放光地道:
“这么神奇?有时间一定与老头说一说。”
顾长歌在心里念阿弥陀佛。两人乱七八糟地聊了一通,顾长歌本来想向于小鱼打听夜汐的事,但是于小鱼好像十分不愿意提到夜汐,于是顾长歌只得暂且放下心里的疑惑,想着等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于小鱼对夜汐的真正感觉。
顾长歌从客栈回到顾府便看到顾静宜气呼呼地在等她,话说从江南回来以后顾长歌就没有见过顾静宜几面,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听说是在准备嫁衣。今天居然在这里等她,顾长歌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她刚踏进院里,顾静宜便冲上来扇了顾长歌一个耳光,顾长歌捂着了火辣辣疼的右脸,火冒三丈,眼含不善地看向顾静宜,顾静宜扇完一掌感觉还不解恨,挥着手作势欲再扇一掌,顾长歌右手抓住她伸过来的左手,左手连扇了顾静宜两巴掌,顾长歌的力道比顾静宜的大了不止一倍,顾长歌只希望她的那两掌可以将这个作死的白莲花扇晕过去,看着心烦。
扇完以后,顾长歌冷笑道:
“你既然要发疯,那我奉陪到底。”
顾静宜被顾静宜被扇得一愣一愣的,险些晕过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捧着脸杀猪一般地吼道:
“你这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顾长歌“我没有杀了你就不错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吗?”顾长歌:
“长姐先动的手,来而不往非礼也,难道长姐不懂这个礼么?怎么到头来还成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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