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笑着告别怀空大师来到御膳房为令妃熬药。见顾长歌走了,怀空大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消失在夜色里。顾长歌给令妃的药十分凑效,一会儿令妃就醒过来,她已经昏迷将近三天,南宫瑱池满脸高兴地道:

“娘,你醒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令妃浑身都不舒服,她强忍着心里的悲哀强笑道:

“没有事,我就是睡得有一点久了。”

南宫瑱池也强笑道:

“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瞒着你。”

令妃疑惑地道:

“什么事?”

南宫瑱池看了令妃一眼然后从轮椅上站起来道:

“我从江南回来双腿就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告诉娘你。”

令妃高兴得哭了,盯着南宫瑱池上下看,舍不得移开眼睛,笑道: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该是老天有眼。”

南宫瑱池低下头道:

“是顾五小姐治好的,这一次也是她为娘你看的病,她这人很好。”

令妃双眼发亮地看着南宫瑱池道:

“晏儿你是不是对她有好感,这么多年了,这是十年以来你第一次对一个女孩有好感,无论你喜欢谁,娘亲都会支持你,即便你们两个的身份不太适合。”

南宫瑱池对令妃的话不置可否,只有这样或许令妃才会配合顾长歌的治疗,见南宫瑱池低头沉默不语,令妃以为南宫瑱池默认了,于是语重心长地道:

“那孩子我也喜欢,你要是有心,以后要一心一意地对人家好。”

南宫瑱池笑道:

“孩儿知道。”

令妃欣慰地笑了一下,南宫瑱池看见令妃疲惫的脸庞,难过地道:

“娘你想吃一点什么东西?我让人给你弄。”

令妃摇头,看见南宫瑱池眼角的淤青,心疼地道:

“我不饿,你看你又没有注意休息了吧?你下去休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南宫瑱池看了令妃一眼,推着轮椅出了们,让一个宫女将门关上,然后在门外守了一个晚上。南宫琰第一时间就知道令妃醒了,他虽然很想去看一眼令妃,但是又怕惹得令妃不快,于是在金銮殿里坐了整整一晚。这一晚很多人都没有睡。

清晨顾长歌端着药与一碗燕麦粥来到未央宫,见南宫瑱池依然守在令妃的床边,顾长歌皱了一下眉头,走上去将粥递给南宫瑱池道:

“王爷想必在这里守了一夜吧,吃点东西暖暖胃,这样令妃也不会太担忧。”

南宫瑱池看着顾长歌,恍惚间他找到顾长歌假扮成苏石对他的那份温柔与体贴,于是鬼使神差地接过碗道:

“有劳顾五小姐。”

顾长歌非常意外南宫瑱池的表现,有一点不适地道:

“王爷客气了,王爷慢慢吃,长歌下去为娘娘盛一碗粥。”

南宫瑱池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她了,顾长歌下去以后,南宫瑱池三两下便将碗里的粥消灭干净。等顾长歌再次来到未央宫时发现已经有宫女送来东西,令妃已经吃了,于是她手中的那碗粥再次被南宫瑱池消灭干净。令妃慈爱地看着南宫瑱池道:

“晏儿,你下去休息吧,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顾长歌附和道:

“娘娘说的对,王爷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南宫瑱长看了顾长歌一眼,没再说些什么,然后出去了。令妃非常开心,她发现顾长歌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会体贴与关心人,而且没有大小姐的脾气。难得南宫瑱池有喜欢的女孩,再加上南宫瑱池的双腿已好,她觉得顾长歌就是南宫瑱池生命中的贵人,所以等南宫瑱池一走,令妃便迫不及待地拉着顾长歌的手,很和蔼地道:

“顾姑娘可心仪四王爷?”

顾长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何令妃突然说起这一件事,令妃以为顾长歌默认了,于是道:

“四王爷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但是他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而阿晏他可以做到……”

顾长歌算是听明白令妃的话了,她知道这是南宫瑱池在兑现他之前说的话,这一件事如果是令妃开口向南宫琰提出来,顾长歌相信绝对能成功,于是笑道:

“回娘娘,长顾有心仪的人,只是不是四王爷,如果娘娘能开口向皇上表明长歌的心意,结束长歌与四王爷的婚约,那长歌将感激不尽。”

令妃笑道:“顾姑娘就是性情中人。”

顾长歌但笑不回答令妃的这句话,顾长歌陪着令妃聊了一会儿天,见令妃睡过去才以拿医药箱为借口出宫去客栈找于小鱼。御书房内,南宫瑱池面色缓和,不像之前那般凶神恶煞,跪在地上的顾默年压力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道:

“丞相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如今令妃好了很多,朕想将她与慕寒的婚礼提前几天举行,为令妃冲冲喜,朕已经让国师算好了日子,就在五天后,这么久了,想必丞相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好了吧?”

南宫琰话一出,顾默念顿时呆若木鸡,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道:

“回皇上,老臣有一件事要告诉皇上,臣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南宫琰挑了一下眉头,饶有兴致地道:

“昨天?也不知丞相要告诉朕什么大事呢?”

顾默年十分心虚,装作非常可怜地道:

“回皇上,顾长歌她不是臣的女儿,所以老臣斗胆请求皇上将她与四王爷的婚事改为臣嫡长女顾静宜与四王爷。”

南宫琰对顾默年的话没有多大的意外,好似知道会有这一天似的,笑了一声道:

“丞相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十多年了才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亲生的。”

顾默年诚惶诚恐地道:

“是臣疏忽了,还请皇上责罚。”

南宫琰看着顾默年,道:

“既然不是丞相的女儿,那丞相应该知道她是何人的女儿吧?”

顾默年十分为难地道:

“这个,老臣真的不知道。”

南宫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顾默年这一只老狐狸,语气非常不爽地道:

“不知?只是一个身份罢了,既然不是亲生的那丞相将她当作亲生的不就可以了。”

顾默年忙道:

“这恐怕不太妥。”

南宫琰语气不善地道:

“朕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丞相还是下去准备婚礼之事吧!不可耽误了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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