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将林枫桥支开,然后又将苏继留下不让进城,可以说南宫慕寒的心思昭然若知。
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因为几方人马早就在江南城里开始行动了,虽然大家心里没有那么急,但是戏还是得演。
南宫慕寒像是才想起一直低头沉思的南宫瑱池道:
“七皇弟还是呆在这客栈里吧!毕竟七弟的腿不太方便,所以还是呆着比较好。”
南宫瑱池抬头看了一下南宫慕寒,然后又低下头淡淡地道:
“谢四皇兄关心,本王知道本王应该怎么做。”
南宫慕寒冷笑了一声随即就出门了。
陆别恭再次向各位大人打招呼后方才退下。
见人一走,苏继忙道:
“七王爷,微臣先下去休息了。”
南宫瑱池:“一路舟车劳顿,太傅大人的确需要休息。”
卫书行也起身道:
“七王爷,那下官也先下去了。”
南宫瑱池淡淡地嗯了一声,众人都退出后,偌大的屋子里只剩南宫瑱池一人,他打了一个响子,张觅没有出现,倒是一个黑衣人来到屋中单膝下跪道:
“王爷,属下已经将那封信交到他手中,而且他昨天还给了属下一封信,让属下今天交给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用蜡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南宫瑱池接过信打开看,信上只有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事已办成,回头我请客。
南宫瑱池淡淡地扫了一眼道:
“情报及时,做得很好。”
黑衣人:“属下应该的。”
南宫瑱池:“下去吧!”
黑衣人:“是,王爷。”
待那个黑衣人起身离去后南宫瑱池才将那封信收起就着不远处的火烛烧了,然后推着轮椅去找顾长歌。
卫书行一出来便找到顾长歌,神色悲戚地道:
“我实在没有想到江南的水灾这么严重,小苏不是说有一个人要引荐给我吗?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还请小苏能劝他见见我。”
顾长歌看着卫书行的模样,对江南老百姓的遭遇也深感同情,于是低头沉声道:
“我一定会劝她来见卫兄,只是我也刚到这里,一时半会儿还联系不上她,所以……”
卫书行一拍脑子道:
“你看我,就是心太急了,小苏你尽力去联系他,我明天先去实地考察一下,你若是联系上他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顾长歌:“嗯,卫兄……”
她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轮椅的声音,顾长歌顿时住了口,起身道:
“七王爷或许有事,我先去看看。”
卫书行也起了身道:
“现下已经很晚了,我就先去休息了,小苏你也要早一点休息。”
顾长歌:“嗯,那我便不留卫兄了。”
等他们两人打开房门时,南宫瑱池刚好来到顾长歌的房门口,他看着顾长歌与卫书行道,神色不明地道:
“苏大夫与卫大人有事?”
顾长歌:“嗯,不过已经讲完了。”
卫书行忙向南宫瑱池行礼道:
“王爷,下官就先告退了。”
南宫瑱池瞄了他一眼道:
“嗯。”
得到允许后,卫书行慌忙跑回自己的房间。
顾长歌:“这么晚了,不知王爷找我何事?”
南宫瑱池也不进顾长歌的屋子,就在门外道:
“本王是想来提醒苏大夫江南不太平,所以还是小心为事为好。”
顾长歌心想她哪里有不小心了,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道:
“多谢王爷的关心,我一定会保重这一条小命将王爷的腿治好。”
南宫瑱池抬头看了她一眼道:
“苏大夫知道就好。”
顾长歌:“王爷慢走,我就不送了,明天我便会为王爷的腿做最后的治疗,所以这期间王爷的腿不需要我了,只是王爷不要忘记继续泡药才好。”
顾长歌很明显不想与南宫瑱池再继续交流,于是下了逐客令。
南宫瑱池不看她,神色无常地答应了一声便自行推着轮椅离去。
南宫瑱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江南的确不太平,就他们住的这家小客栈,晚上不知闯进来多少的黑衣人,只不过他们都有明确的目标,卫书行,南宫瑱池,苏继。
苏继满脸怒气冲着跪在面前的人道:
“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们还能干什么?”
那个黑衣人颤巍巍地道:
“回禀大人,属下本来已经找到了陆别恭的罪证,可是谁知半路杀出一个人给抢了去,他武功太高,属下无能为力,追了不到三百米就将人追丢了。”
苏继摸着自己花白的小胡子道:
“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那人应该不是陆别恭的人,或许与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
“难道是林太尉的人?”
苏继淡淡地笑道:
“不可能,四王爷这一回可有一点自己挖坑自己跳的节奏。”
黑衣人疑惑不解地道:
“大人什么意思?”
苏继不满地道:
“下去,继续暗中调查陆别……不,暗中调查他今天带在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叫王田,这次最好将这件事办好了。”
“是,大人,属下告退。”
影从来到苏继的房间,看了一眼正在发怒的苏继道:
“太傅大人不必忧虑,太子自有贵人相助。”
苏继两眼空洞地看着门外,颇为头疼地道:
“可惜这一件事便没办妥,虽然这对我们后面的行动影响不大,但我还是心忧啊!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影淡淡地笑了一下道:
“太傅大人还是早一点休息!身体要紧。”
苏继点了一下继续愁眉苦脸地想事情。
江南府衙内,南宫慕寒将手中的上好玉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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