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这种事无论在什么时候醒来,都不会是太好的体验,唯一的区别是:在没有课的早晨,顶着发胀的脑袋可以躺在床铺上继续苟延残喘。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原因,时亦修昨晚的梦境有些复杂了,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何会有那样的一番景象,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时亦修实在不知道自己只是去野山坡走了一遭,怎么就会梦到连自己都形容不出的黑色天幕?
也许这和镜湖上的乌云有关吧,又或者是自己也被女鬼给诅咒了?
啤酒喝的多了,还有另一件折磨人的事情,那便是自己需要不停的排泄出体液,两小时一次,睡前一次,醒后再一次。
当时亦修拖沓着脚步,睡眼朦胧的从公共厕所回到自己宿舍时,另外三个室友还躺在各自的床铺上呼呼大睡,昨晚的梦是如此的真实可信,那就像是不久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样,的确,在暑假快要开始时,627只有三个人打算回家,时亦修也确实准备在定京大学度过自己的第一个大学暑假,中途或许会去附近的大城市晃一晃,但是回家这个选项明显不在自己的计划内。
时亦修轻声的越过桌边的木凳,推开通往阳台的铝合金门,门的底边框与地面卡的过为严实,推动时发出刺耳的“嗞嗞”声,时亦修回头望了一眼,大黄和小何跟睡死过去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富帅的睡眠比较轻,却也没有因此被吵醒,只见他翻了个身,鼾声不久后继续传来。
来到了阳台,夏天的清晨竟有丝丝寒意,时亦修耐得住这点温度,他推开窗户,向外望去,除了对面女生宿舍拉的严严密密的窗户,就是宿舍后那条通往假山小亭的支路,现在差不多才七点多钟,整个校园最后一波考试的人都已经完成了这学期的任务,可是那些坚持晨跑的人并不会学业的暂停而改变自己的习惯,只要不是刮风下雨,总会有一拨人在每天的这个时候,这条道路上一步一步的踏实前进。
当目光越过校园西面的围墙,再过去的远处则是总是处于封顶大吉状态的几栋高楼,楼前面有着存在了至少二三十年的六层小楼,新兴的住宅区和老居民楼之间只隔了一条六车道的马路。
西边的天空有些阴霾,或许最近可能还会有雨吧,但是今天时亦修并没有出门的打算。
关上窗户,避免清晨的寒气和正午的热气进屋,看着那层厚厚的玻璃,正是这两面窗户,在昨晚时亦修的梦中爆裂开来,最后险些刺破自己的双眼,而正在这样险要的关头,时亦修惊醒了过来。
回到睡衣盎然的室内,顺手带上阳台的门,又是一阵刺耳的刮擦声,这一次富帅没能抵挡过去,他挣扎了一下,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惬意的打了一个深深的呵欠,然后砸吧砸吧嘴坐了起来。
时亦修就这样站在大黄的床边,看着富帅坐在床边上发愣,整整有五分钟,富帅才终于是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摸到床头架子上的眼镜带好,又在桌子靠近自己的这一侧找到自己惯用的喝水杯,看到里面还剩了半杯水,便不顾其他两大口“咕咚咕咚”将其喝了一个干净。
“啊!总算是活了过来,差点渴死了。”富帅放下杯子,这才看到时亦修站在大黄的床边,他刚刚听到开门的声音,还以为又是小何起来了,没想着这次起床的竟然是那个赖床大户时亦修?嗯,可能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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