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邦!”听沈兴邦竟连这等闺房秘事都道了出来,刁香荷不由惊叫一声,气得七窍生烟:“你疯了不成,我等之间的事儿,你在这里胡说什么!”
可沈兴邦却深深看了刁香荷一眼,止不住满心厌恶:“我等之间,已不会有什么事儿了。休书之上,我会写明此事,也方便你再蘸。”
可惜,沈兴邦根本不知道刁香荷早不是完璧之身,真写出这个,她岂非......不,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一向在自己面前不敢高声言语的沈兴邦,竟然要休了她!
好一会儿,刁香荷才从急怒中回过神儿来,妖媚的脸上干笑道:“官,官人,你胡说些什么?”
“我说,我要休了你。”沈兴邦面如寒铁、吐字如冰。
“你,你再说一遍?”刁香荷至此还不信,又问了一遍。
可何瑾却不耐烦了:“再问一百遍,也是这回答。我的老天,嫁来一个女儿侵拿家产已够无耻了,更无耻的是,你还不跟人家同房!不同房也就算了,还整日寻欢作乐,给自己丈夫头上戴绿帽子......你们刁家,可真是极品。”
这话让人根本无可辩驳,就连刁德一也呆了。
可反应过来后,他狠狠抡圆了胳膊,直接给刁香荷脸上来了一巴掌:“你这是做的什么孽,为父平日就是这般教导你的?既嫁入沈家,就该谨守妇道,你岂能不与贤婿同房!”
何瑾这会儿都惊了,是真的惊了:就算卖女儿,也没卖得如此无耻的!那意思,好像你女儿跟沈兴邦睡了,搬到你们家三万七千多两银子就是应该的?
你女儿这么值钱的?
不过,这会儿谁也听出来了,刁德一明着斥责女儿,暗地里还是在混淆概念,把大事化小。
而刁香荷挨了父亲这一巴掌,竟也哭哭啼啼地跑到了沈兴邦面前,想拉住沈兴邦的手,道:“官人,妾身错了,妾身以后改过还不行?妾身保证,下月妾身就会怀上身孕,延续沈家香火......”
听了这话,何瑾脸色不由又变了,细思极恐:下月说怀就怀上,还不知会是谁的种......
幸好沈兴邦心思已转过来了,甩开刁香荷的手,坚定不移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何瑾暗中一挑大拇指,不为沈兴邦的爷们儿,只为这句台词儿太犀利。
“贤婿,贤婿,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刁德一见要崩,赶忙补救道:“一旦我女儿踏出这个门,可就不是你媳妇了。”
“还有,沈家家大业大,可商贾地位低贱,总是需要有人照拂的。你现在一时糊涂,我不与计较,可你执迷不悟,你沈家就完了,知道么?”
姜还是老的辣,刁德一这话,显然比刁香荷厉害。毕竟沈家和刁家的结合,从一开始就有些相互需求的意思。
尤其商贾面对衙门衙役什么的,完全处在劣势。随便说你拖欠税款,打一顿板子,塞进大牢,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就算生意做大了,能结交一些闲散的清贵。可人家光拿钱不办事儿,完全没有互利共赢的意识。
沈家的根儿在太平县,必须得有一个靠山。
一时间,沈家所有人都想到了这层,面色痛苦不已。
唯独何瑾这家伙,此时美得快飞上天了,恨不得亲刁德一那红肿的大胖脸一口:敌人的猪队友,就是自己神助攻啊!
早在跟刘正管家来的路上,何瑾便想到了这层。现在刁德一如此完美一助攻,都不用他主动开口了!
果然,沈秀儿那双明眸率先投在了他身上。紧接着沈兴邦、沈家族老等人,也都看向了何瑾。
这是什么目光?
是一心一意要给自己送钱的真切目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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