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锐雯将头靠在斯维因的肩上,轻轻地说。

这是她头一次对斯维因做出亲密地举动,在这个奇怪的环境里。

“你也怕死吗?”斯维因笑着说。

“嗯。”锐雯点了点头,温柔地说。“我怕死,我也怕你死,因为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没死,你也没死。”斯维因说。

“说不定明天我们其中一个就会死。”锐雯担忧地说道。

“但明天还没有来。”斯维因凝视着绝崖下的大火,缓缓地说。

“但明天总会来的。”锐雯忧郁地说。“如果我死了,你会哭泣吗?”

“当然会哭,而且哭得很厉害。”斯维因抚摸着靠在他肩膀的锐雯的银发说。

“我不喜欢哭,因为我的父亲说说过,哭泣是懦弱地表现。”锐雯将身子移了移,靠得更近了。“但你死了,我会哭的,而且我只要一想到将来某一天你死了,我就想哭。”

“人总会死的。”斯维因语重心长的说。

“可我不想死在战场上。”锐雯喃喃地说。“你说,我们去艾欧尼亚好吗?听说那地方很美,我很想去,而且那地方没有死人,也没有战争,这多好呀,在那里我就不必担心你会死,或者担心我会死。”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艾欧尼亚太远了,我们去不了。”斯维因痛苦地说。

锐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又看见她父亲惨死的一幕,耳边仿佛又听到她母亲临死前的遗言。

沉默,如同风一样灌进两人的耳朵里。

“你能答应我,不要死在我前面吗?这样我真的会很难过。”锐雯看着峡谷里,密密麻麻的人影,像蚂蚁一样扑进大火,轻轻地说。

斯维因没有许下这样的承诺,他只是握住了锐雯温暖地说。

他已经许下了太多承诺了,或许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完成那些承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发梢上都凝结起了一层晶莹地薄冰,肩上也覆盖了一层积雪。

“他们还要杀多久?”锐雯冷漠地问。

锐雯并没有问我们能不能赢,而是问还要杀多久。

对她来说,她只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战争,或许只有战争结束了,她才有不必战斗的理由。

“谁知道呢?”斯维因说。

忽然,斯维因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在峡谷下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脸看起来很苍白,他的眼睛却闪过一阵诡异的红色。

“你的病好像很严重。”锐雯扯住斯维因的衣角,紧张地说。

“感冒而已,没什么大碍。”

斯维因用左手轻轻抚摸锐雯的头,右手缓缓地放了下去,将手心里的血擦在后背上。

“真的只是感冒?”锐雯担忧地说。

“嗯。”

“你千万不要骗我。”锐雯看着斯维因俊秀苍白的脸,认真地说。

斯维因没有说话,将锐雯的头按靠在自己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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