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峡谷里已变得像是一座巨大的火炉。
“我已经杀了不少的人了,你说,每一个被我杀死的人,是不是都像我们一样,都有自己所爱的人和必须完成的事?”锐雯呢喃地说。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所爱,每个人在短暂的人生中,都会有一两件必须完成的事情。”斯维因轻轻地说。
“可我却杀了他们,虽然我不曾后悔,因为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但每到晚上,一想起那些人临死前的眼神,我就会感到难受,难受得睡不着。”锐雯的声音好像飘得很远。
“你是感到愧疚吗?”
“嗯,我感到愧疚,因为他们也跟我一样。”
“我也曾感到无比的愧疚,可战争就是这样。”斯维因淡淡地说。
“我们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锐雯痴痴地问。
“战争没有对错。”斯维因平静地所说。
“我好累了。”锐雯喃喃地说。
“那你睡会吧,等这场战斗结束时,我会叫醒你的。”
“这里好冷啊。”锐雯说,她的睫毛上也结起了一层薄薄地冰。
斯维因将锐雯紧紧地揽在怀里,温柔地说:“快睡吧,等你醒来时,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嗯。”
悬崖上微弱地对话声也停息了,也不知锐雯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悬崖下的战火,随着雪花的飘零,越来越小,但在越来越小的火光旁,总有像蚂蚁一样拼杀的人们。
直到时间揭开了晨曦的面纱,淡蓝地光晕笼罩在天地间,德玛西亚人才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蓝色的军队如同退却的潮水一般,向峡谷外的平原远去,寂寥地火光,最终消失在无边的大雪之中。
黑色的水沟已被染红,火焰焚烧后的帐篷冒着一缕缕白烟。
一条条细细地白烟,就像是死去人们的灵魂,升到了天空,最后被风吹散。
峡谷内到处都是被大火焚烧后的躯体,他们的灵魂已经远去,只剩下不甘的躯体停留在世间。
德玛西亚人终究没有拿下黑水沟,也注定了失去莫格罗战场。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德玛西亚人并没有统计这次的伤亡,或许他们统计了,只是不愿意公布。
有人说,德玛西亚人失去莫格罗战场,是因为嘉文四世的愚蠢,本来德玛西亚尚有一力与诺克萨斯争夺莫格罗,但因为嘉文四世鲁莽地进攻黑水沟,而导致了失败。
也有人说,德玛西亚人失去莫格罗战场是迟早的事,他们认为,雄鹰展翅的地方,应该在辽阔地草原天空上,与狡诈的诺克萨斯,争夺地形复杂的莫格罗战场,本就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诺克萨斯人则认为,没有人能阻挡他们征服符文大陆的脚步,就算德玛西亚人也不行。
黑水沟峡谷最后一站后,德玛西亚人明智的选择了撤离莫格罗战场。
在德玛西亚人的请求下,班德尔城派发五万装备精良的约德尔人,加入了德玛西亚阵营,以阻止诺克萨斯的野心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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