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大,乔宥伦的实践课已经不甚理想,所以理论课他怎么也得强迫自己听下去。讲师的嘴巴滔滔不绝,麦角酸二乙酰胺,LSD,致幻剂,分裂神经系统等术语灌进乔宥伦的耳蜗里。紧接着便是实践课,双手沾血是必不可少的。

哪一位医生不是双手沾血的呢?乔宥伦暗暗安慰自己,可是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从来没有一位甜品师是手沾鲜血的。

但医生能赚钱。

可甜品才是自己的喜爱。

当医生也可以当甜品师。

甜品师不需要红红的血,只需要红红的糖浆。

一节实践课又过去了,乔宥伦侥幸混过了关。

小长假来临,乔宥伦回到了家,走在小区里,风言风语不断传进耳中。好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聚集在一块。

“斯琴那孩子也是真惨,有个这样的后妈。”

“要说惨,应该是斯琴的父亲更惨,好不容易再找了个伴侣,没想到到头来是个疯子,还差点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啊!是啊!放狗咬人,放煤气熏人,真是狠毒,我看她是装疯的,就是想杀死斯琴。”

“她又为什么要杀害斯琴?”

“谁知道呢,反正我觉得她不应该是真疯。”

“不会吧!要是装疯的,傍晚时都能听到的怪叫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不是真疯,许先生都应该保护好斯琴,不应该再让他们住在一起。”

“我听说许先生在请律师了,过不久他们就会离婚,不过斯琴的父亲坚持说要自己照顾她的后半辈子,想来许先生不会再娶。”

说罢一个话题,几人又再拉起其他人的闲话来,而乔宥伦既担心斯琴,又疑惑斯琴的继母,要是她真的是精神病,自己也应该能帮助到一点。

乔宥伦回家决定打算今晚去拜访斯琴,顺便了解一下情况,说来也有一阵没见斯琴了。

“去哪?”

“找斯琴。”

“总之不是去搞什么甜品,爸都支持你,去吧。”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甜品,难道你的儿子就不能成为一个甜品师吗?”乔宥伦气涌大脑,声音也扯大起来。

“搞甜品能有什么出息,要么你当医生,要么你考公务员,当官。”

“为利?为名?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的意义而过日子。”

“你能懂什么是意义,没有名利,你的生活就没有意义。”

“所以像你一样,一辈子是个碌碌无为的科员,没有意义。”

说完,乔宥伦摔门出去,他不知今天何来的勇气,可能他真的是很喜欢甜品。而留下一脸怒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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