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宥伦来到斯琴家里,她的父亲不在家中,只有斯琴和继母两人。乔宥伦打量着房子里的布置,大厅正中是一套赤红楠木椅,液晶电视旁边是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置着四四方方的鱼缸,氧气被打进缸内,水泡不断有规律地翻涌,几尾纯色鲤鱼游来游去。
斯琴热情地招呼着乔宥伦,端来茶水、零食,青春的活力随着斯琴的忙碌散发出来,斯琴读着初中,不过女孩子的身体总会比男孩子生长快些,显然斯琴也是,虽然年龄不大,但人已经出落得有姿有色。
“你的继母呢?我能去看看她吗?我想了解一些关于她的病情。”
斯琴听到“继母”两字显然有些害怕,她指了指左边的一间卧室。乔宥伦蹑手蹑脚地推开左边的房门,自己的心也悬起在半空。可眼前的一切让他更加疑惑了。斯琴的继母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看着书,灯光将她的身影拉长不少,秀发盘成小髻,脸色稍稍红润,眼神一点也没有迷乱、失散。衣着得体而且富有品味,淡雅的香气沁人心脾。
这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乔宥伦充满了惊讶与好奇,此时他们两人四目相对。
“您好!我是斯琴的朋友,住在5栋。”乔宥伦首先亮明身份,并致以礼貌的歉意,“不好意思,打扰到你读书。”
“没事,请坐。”那女人报以淡淡桃容。
愈是礼貌,乔宥伦反而更加感到窘迫,他心里想:该找什么借口和她交谈?总不能说她精神出现问题吧,再说,她的样子明明是一个正常人。
正当乔宥伦讪讪不已的时候,斯琴进来了,手上拿着一杯白白的粘稠的液体。她说道:“阿姨,这是你的羊奶。”
乔宥伦感激斯琴于此时的出现,他赶紧闪躲到一边,并想远离一点尴尬的气氛,可是也因为心急,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一个小玻璃罐子,“砰”!玻璃像绽开的花儿,铺满地面,闪闪有光。
“啊!对不起,对不起,哪里有扫帚,我来打扫干净它,你们注意不要踩到被割伤了。”
“没事的,宥伦哥哥不要在意,扫帚在阳台上,我帮你去拿吧。”
“不用不用,我去就好。”
说完,乔宥伦赶紧到阳台去,拉开窗子,一股狗的尿臊味传来。他赶紧捂住嘴巴,心里想着:想来这里就是斯琴继母养狗的地儿。东翻西找,在两把拖把后,乔宥伦终于找到了扫把与畚箕。突然一些碎片惹起他的注意,乔宥伦俯下身,把地上像碎纸的东西拾起来。好几张小碎纸像是被撕咬过,乔宥伦摆弄摆弄,将碎纸拼凑起来,竟好像是一个女孩子的相片……
乔宥伦回到了斯琴继母的卧室,此时斯琴也离开了她继母的卧室,而她带来的羊奶也被眼前的妇人一饮而尽。乔宥伦打扫着地面,将碎玻璃都扫进畚箕,他透过眼角的余光,发现斯琴的继母在看着一个本子,好像还在笑。脸上的神情,动作行为以及状态好像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更不用说与刚刚那个端庄的她相比。
乔宥伦更加好奇了,他略走近她,看到她手上的本子原来是相册。可里面很多都是空余的,并没有什么相片,准确来说是只有她自己以及斯琴父亲的相片,独没发现斯琴的。
突然,斯琴的继母怪叫起来,手脚也胡乱舞着,整个人像癫狂的尸体,因为眼中看不到理智的光。斯琴赶紧跑来喊走乔宥伦,并锁起了门,这时是傍晚。
“阿姨总会在这时候发病,所以这时我们不要接近她,过一阵子她就会好的。”斯琴解释道。
“为什么会是这个时候呢?”
“我也不知道。”
乔宥伦感到很奇怪,想着:刚刚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什么是诱因?难道是相册?是羊奶?
他随口问道:“她每天都要喝羊奶?”
“是啊!爸爸说的,喝羊奶对阿姨的身体有益。”
乔宥伦慢慢走向家中,他的思绪不断挥发着,一些念头涌上他的脑子,后背不禁凉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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