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了?我、我瞧你,脸、脸色不好。”

两位剑修切磋,观战者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王钱圆正大不敬地站在一方剑碑上,发现面色不好的友人过来,问道。

“没事,没事。”

“哪、哪里没事!”齐刃脸色苍白,他王钱圆是结巴又不是瞎子,眉头一拧就从碑上跳下来。

“做了个噩梦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齐刃说着没事,可面色苍白,气息不稳,分明更像被人揍了一顿。

“当真是噩梦,浑身上下都好好的。”

略一探查,确无伤痕。

“真是、是噩梦?!”王钱圆眉头拧的更厉害了。

修家不同凡人,心境安稳扎实得多,做噩梦确实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接下鬼法反噬,神魂创伤?

“你、你随我来,我再仔、仔细……”王钱圆焦急,拉住齐刃往人群外去。

“真没事,哎,老王你放手。”齐刃施力拽开急切友人。

“你瞧好。”齐刃道,伸出一指划过身旁的一座剑碑,在伸到王钱圆面前。

剑碑即便不够平滑,手指划过也应是擦划创口,可齐刃手指上,赫然一道细细伤痕,倒像是利器所致。

“剑、剑伤?”王钱圆诧异

齐刃点头:“剑意所伤。”

剑碑有剑意,剑道前辈刻碑之时,一笔一剑,毕生心血所留的剑意。

剑为利器,即便同为剑刃,都有个高下雌雄之分,莫说齐刃修的还是刀。

北剑山是剑门巅顶之宗,剑藏是无数痴剑人留道之地。刀入剑域,便如同虎入狼群。

总有一份欺压之势。

“那、那也不成!”刀剑争势,噩梦讲的通了,可这样子又如何修行!

正好比群仇环伺,谁还能吃的下饭!

“于此修、修行,事、事倍功半!”出于结巴,每说到要紧事情,王钱圆都言简意赅。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齐刃却摇摇头,“这里修行,修为会扎实很多。”

“再者说了,”齐刃抬头望向直入云端的高峰,“这里都受不住,怎么上北剑山去。”

“你上北、北剑山,有、有什么事情,告、告诉我,我去求、求我师父,我师父他、他神通广大,一、一定也办、办得到的。”王钱圆还是担忧。

“修行是自己的事情,不敢劳烦前辈。”师父好不负责任,只留了四境功法的原因还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道理不错,王钱圆师父再如何神通广大,王钱圆还是要出来做自己的修行。放到哪一家弟子身上都如是,修行的路要弟子自己一步一步走,苦也要一口一口吃,师父、别人都替不了。

可自讨苦吃未免还是太蠢了些。

“你、你再想想,想、想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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