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满仓说“要不你再安排人揍他一顿,敢这样欺负人,这次真的打他,理直气壮地打他”,秦归尘说“行了,你要真打陈林一顿,白依依知道了怎么想,这不是越搅合越乱吗”,米满仓说“不管怎样这事儿必须得让白依依知道,但又不能明着告诉她,咱们这关系也没办法告诉她,她是特别要面子的人,她要知道咱知道这个事儿,这以后估计同学都做不成了”,两个人一边抽烟一边冥思苦想,过了一会儿,米满仓一拍大腿说“哎,有了,这事儿就你我知道,其他谁都不能说,这次我来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米满仓把自己的想法给秦归尘一说,秦归尘想了想,点点头。
第二天,米满仓从报刊书摊上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他把卡装在手机里,给白依依发了个信息:“如果真爱自己的老公,就别让他一个人夜晚消遣“,发完信息,他就把这张电话卡拆下来随手掰断扔掉了。
这几天,白依依参加学校青年教师培训班,每天都很忙,晚上吃完饭等孩子睡着了,她还要开车赶到办公室去忙论文。每天早上她早早起床给小鑫鑫做各种可爱的不重样的早点,用水果蔬菜摆出不同花色和图形的卡通图案。
陈林这几天总有应酬,一天两头看不到人,晚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早上,她看着女儿吃好饭跟小保姆到院子里玩的时候,她就赶忙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去学校。
这天中午她正在听课,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看了后她有点纳闷,当下课的时候她给这个号码拨打回去,系统告诉自己对方已关机,开始她以为是别人可能发错了信息,自己也没当一回事。
晚上当她回到家的时候,小鑫鑫已经睡着,她在女儿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就开始洗澡,等收拾停当准备睡觉的时候,几天没有露面的陈林却突然回来了,陈林一进门看见还在备课的白依依,哈哈一笑,说着他从皮包里掏出一个合同定单,递给白依依说“看看吧,没有你爸我照样行,这二百万的合同,还是被我拿下”。
陈林这样的语气提到爸爸,白依依心里有点不快,她不想再和陈林辩论什么,以免又引起一场让人心冷的“战斗”,看看时间不早了,她把所有的不快压在心底,尽量装作高兴地说“好了,你真能干,小鑫鑫这几天一直在问‘爸爸去哪儿了’,快去洗澡吧,明天无论如何要抱抱她”。
陈林去洗澡的时候,突然陈林挂在衣架上衣服里的手机不停地发出响亮的信息声音,白依依怕吵醒熟睡的女儿,想掏出来关掉手机,等她准备关手机的时候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屏幕,看到上面写着“陈哥,到家了吗“,信息显示是“公司财务老张”发来的,白依依没当回事,顺手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她本来也没有像有些女人一样有经常检查老公手机的习惯,可过了一会儿陈林还没有出来,又来信息了,还是那个叫“公司财务老张”的名字发来的:“怎么不回信息啊,这几天都快被你折腾死了,真没良心,是不是被老婆罚跪了“。
看到这个信息,白依依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注意这个叫做‘公司财务老张’的电话号码了,根据内容她断定这像个女人的口气,但老张是男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她就用陈林的手机拨通了这个电话,接电话的果然是个女人,她娇滴滴地问“怎么了,又想我了”,还没等白依依说话,陈林披着浴巾从里面出来了,正擦着头发,一看白依依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一下子急了,说“给谁打呢?“,一把夺了过来,一看电话号码,赶紧说“是王总吗?合同那个事咱们明天谈吧,我和老婆正看电视呢,不好意思明天拜访您”,说完后迅速挂机,又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然后他又若无其事装作很坦荡地将手机轻轻放在白依依面前。
陈林在她面前惊慌失态的样子她是头一次看见,而后又立刻装得很镇定的神情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她联想到中午那个莫名其妙的信息,心里顿时起了疑惑。
今晚的陈林有点特别,看到白依依脸色不对,陈林一改这段时间的冷漠,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样有了热情,讨好般已主动开始向白依依示爱了”,还说着“我这么努力你今晚要好好犒劳我”,说着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在她凝脂般的身体上轻轻摩挲,还不时地亲吻她的头发和脸颊。
两个人几个月都没有过夫妻生活了,平时陈林一回来就呼呼大睡,总说他应酬多很困很累,对她好像也没了兴趣,今天陈林的反常让白依依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越凉。
今晚,白依依特别的勉强,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一丝的激情和快慰,散乱的头发遮盖了脸庞,自始至终她都像受刑一样咬着牙不发出一声呻吟,云雨过后,一会儿陈林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白依依把陈林压在她头下的手拿开,侧向一边注视着窗外,冷冰冰的月光从窗子斜着射下来,照在她美丽的脸庞和胴体上,死一般寂静的黑夜,只有墙上的时钟还在烦躁地“滴答滴答”个不停,整整一个晚上,白依依没有丝毫睡意,她的心像跌进了冰窖,又冷又乱又疼,乱得理不出,疼得像流血,她觉得自己做出一个重大决定的时候来了,这一次绝对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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