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刀霜在颤抖,这位千叶家族的大小姐已经快忍不住了体内的杀意了。
“那就请沈先生指教了!”
千叶真雏开始出手了,宗师张正的眼力下,这个少女完全掌控了日本居合真意,起手动作快得吓死人。
半片青草慢悠悠的从空中飘落,沈笑有些吃惊的感受着身后的倩影,叼着草根讶异道:“这就是日本的拔刀术?”
石亭上燕倩与一帮刑警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有些怀疑人生。林家几位习武老人都面面相觑,目光中止不住的骇然
一个眨眼,仅仅就一个眨眼,那个叫千叶的少女就已经到了沈笑身后半丈处。
千叶真雏右手微动,霜在“血振”之后,抖落些许灰尘:“这一刀,沈先生觉得如何?”
沈笑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嚼了嚼口中的草根然后淡淡道:“啊?切草还行,切人就差了点。”
千叶小姐不在言语,握刀,目视,呼吸,拔付,切下,居合神速斩一气呵成。
一缕头发缓缓在空中飘落,这次那位千叶小姐竟然更快!就算是对沈笑极有信心的安静都被吓得心脏一跳,更别说险些惊呼出声的燕倩了。
“沈先生,那这一次呢?”
沈笑看着面前依旧半丈距离背对着自己的少女,表情复杂的接过空中飘荡的头发,点了点头:“看来日本东京发廊的生意应该很好。”
千叶真雏彻底被激怒了,面无表情沉声道:“下一击,真雏会让沈先生知道,日本屠户的生意也非常兴隆!”
沈笑却摇了摇头:“没有下一次了。”
千叶小姐再次握刀凝神。
铃铃……
是安静发梢后铃铛的声音?
还是寺后风铃的声音?
还是某条银链抖动的声音?
安静安静了,燕倩伸手捂住吃惊的嘴唇,林家数位老人都面色惊异,就连兴国寺上两位大师都频频点头,宗师张正更是酒不停嘴。
快,太快了,实在是结束得太快了。
半截草根就如同一道利刃抵在千叶真雏的颈部。而她的刀才不过仅仅拔出了三寸。
“不可能!”女忍水怪叫了一声,她的口音让沈笑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千叶真雏收了刀:“沈先生放下吧,是千叶输了。”
沈笑还是没有动:“我有些怕你们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万一我一松手,千叶小姐就切腹归西,那就麻烦了。”
千叶小姐不再言语,直接转身就打算离开:“沈先生的武学是中国最强吗?”
沈笑摇了摇头:“最强的大概是老爷子,你们日本理解的拆招和我们中华不太一样。”
千叶真雏目光一瞬间黯淡了,逐步离开了人群。女忍水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也随之消失。
只是千叶真雏并不知道,沈笑束缚双手就能有当年和沈老爷子正面抗衡的能力。倘若解放了那双手,那么谁也不知道,这青年到底能强到什么地步。
走回房间的路上,燕倩一个劲的往他瞧。
“嘿!嘿!刚才你那一个闪身真是太帅了!”
沈笑摆了摆手:“没什么。”
安静顿了顿脚步:“有件事我不明白。你的速度我很了解,大概只有她第一刀七成左右。你是怎么避开第一二刀的?”
沈笑的眼睛转了转:“我没有避开。”
安静与燕倩都疑惑了:“为什么?”
沈笑神秘莫测道:“因为不需要啊。”
俩女同时摇头:“不明白。”
沈笑无奈叹气:“因为我一直在激怒她啊,日本人就是那样了。就好像抗日战争时我们和他们拼刺刀,他们真的会傻乎乎的只用刀砍,而我们就机智多了,会带着子弹冲过去,之后还能捡些子弹什么的。因为在他们日本的世界观里,白刃之间的死斗是十分神圣的,就连杀你之前都会十分中二的来上一句话,哟西!我要放大招啦!所以我这算是一种比较无赖的心理战术,在她说真正杀我之前,即便我跳进河里唱上一段美人鱼,她也一样不会出刀解决我的。”
安静略微鄙夷的看着他:“那你最后是怎么赢的?”
沈笑根本不在意她的目光,表情平静道:“我想居合这种神速斩,最开始创造的人,一定是个刺客型人物。这种刀术施展时对本人的精气神集中程度要求非常高。所以只要在她准备第三刀之前用类似的速度抢攻就行了。”
安静闻言低头细思:“这还是说不通。”
燕倩也反应过来了:“难道她只会这一招吗?”
沈笑抬头望着星空:“你们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我最作弊的地方了。实话说,有些胜之不武。”
……
几盆花摆在门口处。
女忍水有些担忧的看着盘坐在床的大小姐。
半响,千叶真雏终于睁开了眼睛,目光复杂。
“小姐……”
千叶真雏挥了挥手:“水,不用说了,是我们输了。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位沈啸前辈的后人会用这么无耻的方法。”
“我听不明白。”
千叶小姐目露恍惚:“你可能不知道,在三十年前,我帝国联合其余九国对中国武学进行制裁。我父亲作为日本的代表人物与那位沈啸大人有过一场五刀之较。”
女忍水目露敬畏,无论是那位强大的家主,还是那位地位冲天的老人都值得她如此对待。
千叶真雏接着说:“我父亲一共挥了五刀,刀刀居合,一刀快过一刀,甚至他曾说过,在中国与沈啸大人对决时的第五刀,是他今生再也无法达到的高度了。常用来教导我一个强大对手的重要。”
女忍水点头:“家主一直都是非常谦逊的人。”
千叶真雏却摇头:“可是所有人都认为我父亲受到了羞辱。”
“这,为什么?”
“因为当年沈啸大人是原地不动,空手而且是单手接过我父亲的居合斩的。”
女忍水眼底的骇然之色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太可怕了,那位家主巅峰时期是什么实力,她比谁都清楚,那个老人居然原地不动单手接下了那种快到变态的居合,那还是人吗。
很快她压下了心底的震撼,不解道:“这和小姐的比试有什么关系呢?”
“我原以为那位沈先生也会那么做的。”
……
“我又不是个傻子,哪有站着被人砍的道理。老爷子当初真是病了。”
月光下,沈笑推开了房门,然后走了进去。
“帅哥,我觉得这么美好的夜晚,我可以帮你做很多的事情。”
沈笑扶额:“你出去……”
“这样不好吧,外面坏人……”
“出去!”
门再次打开,嘭!一声又迅速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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