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上,宰了那小混蛋!谁宰了那小兔崽子,老子在大人给的赏银上再加一百两!黄金!”

呼延单拔出弯刀,大吼着,领着白袍元兵直接朝李彻他们奔去。

“风紧,扯呼!”

挑衅完的李彻大叫撤退,一转身就跑出大老远了。

吴大眼紧跟其后,范老头在最后头大叫着:“陛下等等微臣!”

……

呼延单领着这些白袍元兵杀到寨门前,直接踢翻焚香放琴的木桌,撞破木门,气冲冲地闯了进去,完全理会什么埋伏陷阱了。

只是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有些发愣,空荡荡的哨楼没有一个人,大路正中间立着一块木牌,用黑炭写着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

“什么情况?”

这些冲进来的元兵以为会有一场恶斗,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三两只冬鸟落在木墙寨栏上,露着无辜的神情盯着他们。

“那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并不是每个元兵都看得懂李彻写的字,他的字写得特别扭,同时又时常习惯性地用简体字。即使是范老头,偶尔也认不出李彻那些古怪字体。

“这—里—有—陷—阱!”

铁木尔布赫粗通汉文,勉勉强强能看懂牌子上的内容。

他原本还只看清牌子上文字形状,却没反应过来文字的意思。这一念出来,反复咀嚼,脸色就越发古怪,望向呼延单,等着他下命令。

呼延单脸色难看至极,加上他本就长得丑,这时就更加吓人了。

一时间,竟没人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呼延单自然也看到那牌子上的内容,他气得直咬牙,娘希匹的陷阱,哪管有什么陷阱啊!

“给我上,不要分开,我倒要看看这些贼子能耐我何?”

但愤怒并没有让呼延单失去最起码的判断力,如果他将士兵分散去搜人,搞不好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只要他们聚在一块,即使整个穷风寨的山贼一起上,呼延单都觉得有机会杀个来回。

所以只要不分散士兵,他就觉得自己能立于不败之地。

二十个白袍元兵抽出弯刀,架好弓弩,互相站位靠背,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这里的情况看起来就古怪,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小半柱香时间过去了,这些人终于磨蹭到牌子附近,只见最先到的士兵黑着脸拔出插在路中间的牌子,迅速送到呼延单面前。

呼延单接过牌子,瞧着上面别扭文字,晒然一笑,果真是奸诈的贼子,哪有什么陷阱啊?

然而呼延单的笑容还没保持一会儿,就彻底僵住了,因为他顺手将这牌子翻了过来,木牌后用黑炭写着另外几个字:

“蠢货!这—里—抹—了—毒—粉!”

呼延单脸色一青,手中的木牌掉到地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粘上了黑色粉末。

“难道真的有毒?拿水来!”

呼延单大声叫道,手下赶紧解下腰间的水袋递给他。

所有人都看到这一幕了,也都瞧见那牌子上的字,一个个面色惊恐,如避蛇蝎。

而刚刚拿木牌的士兵则一脸绝望地望着自己的手,赶紧掏下腰间的水袋,急匆匆地清洗起来。

“似乎感觉到有点痒!”

呼延单清洗完手上的黑色粉末后,感觉自己的双手像是有蚂蚁在啃食一样,他下意识地挠了挠,一个个小红点迅速冒出头。

“真有毒!”

呼延单大呼,瞧着刚刚将木牌递给自己的士兵,丑脸上满是愤恨,娘希匹的恶贼,竟敢如此歹毒奸诈!

“我去你大爷的小兔崽子,别让老子抓住,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呼延单朝着半空愤怒的咆哮道,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穷风寨。

正在埋头逃跑的李彻听见声音,回头瞧着寨门口方向,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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