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不必去神武军了。”元宗帝突来的一句话,像是直接认定此事与梁长安有关。
殿内站着的一些朝臣直接看向梁长安,元宗帝这句话就等于眼下将梁长安打入了牢笼。
“为何?臣没有做任何违反大齐律例之事。”梁长安不再低着头,她想到了张执将军,张执将军从来没有违背过元宗帝的话,说出战就出战,说上交兵权就上交兵权,说削成白身就削成白身。
她不是张执将军。
没有想到梁长安会直接反问自己,元宗帝一怔,自从他将大权尽数收进手中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当面同自己这般说话。
殿下站着的梁长安就像是冬日里的一颗青松,头颅微昂,眼神直视自己,她这是挑衅自己。元宗帝眯起了眼睛,张执说他为自己扫平障碍,他教出来的人却这般敢挑衅自己、挑衅大齐的皇权,这是张执暗中的想法吗?
梁长安并不知道,她又为张执在元宗帝的心中埋下了一根暗刺。
少年人总会有几分气盛,总会有几分血性,哪怕是从不说话,从不反抗的人。
“朕说让你回去反省,这就是原因。”元宗帝的声音小了一些,但是其中的怒气谁都可以听得出来,更何况殿内站着的那个不是在元宗帝面前摸爬滚打了多年的。
梁长安没有动,更没有跪下说“臣知错”。她仍旧稳稳的站在殿内,站在众人中间,头颅微昂的看着元宗帝,她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怯意:“臣不信服,请圣人再给臣一个原因。”
这话一落地,众朝臣脸上没变,心中的想法却又多了两分。甚至有些人不再看梁长安,而是将视线放在了梁崇景身上。
梁崇景像是没有听到任何话一样,站在左边的队列里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扫向梁长安。他不看、不说,不代表其他人和元宗帝就忘记了梁长安是他的女儿。
“梁崇景。”元宗帝是真的怒了,他的声音直接炸在殿内众人的耳边。
梁崇景出列,没有站在梁长安的身边,而是落后在梁长安身侧两步,低头行礼道:“臣在。”
元宗帝没有回答梁长安,转而将话语转到梁崇景这边:“这就是你靖国公府教出来的将军?”
“圣人。”梁长安出声,她并不是想要给梁崇景解围,也不是想要将元宗帝的怒火拉到自己身上。梁崇景怎么样,她自是不在意,可是靖国公是阿翁梁群哲,靖国公府不是只有梁崇景。
“臣自得圣人亲睐,阿翁便教导臣为臣者,自为君所用,自行君所意,自得君所赐。,臣自该为圣人所用、听圣人之言,可是臣也是大齐的子民,臣也是圣人的子民。”梁长安说到这里,眼睛一片清明,语气放缓道:“请圣人再给臣一个原因。”
元宗帝深深看了梁长安一眼,不紧想到杨皇后同自己说:“梁家的小娘子是一个清明的小娘子,臣妾倒是羡慕她。”
他不知道杨皇后羡慕梁长安什么?是今天这般顶撞自己吗?还是这般不畏死生的的肆意?
梁长安还是没有得到元宗帝给她的原因。
君所为,臣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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