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子,现在知道爷爷的本事了吧。”一只脚踏上四喜的头,将他重重踩进冰冷的泥地里,闯塌天志得意满地伏下腰,一口痰啐在四喜脸上。
“捆上!”
不用多久,又挨了不知多少拳脚的四喜便被紧紧捆在火堆旁,狗剩和三丫也被绑了几道,扔在一旁。
火堆被重新生旺,熊熊火光下,一干恶霸脸上的表情尤其狰狞。
“老大,王班头要的真是这毛崽子?”一个手下疑虑地打量着四喜。
“不能错。”闯塌天捡起地上散落的野菜窝头,放在鼻尖闻了一闻,又随手扔了出去:
“王班头前两天跟我说的时候,讲得明明白白。身量、年纪都对的上,错不了。”
“妈的,这两个小子身上真没揣钱,打了一顿也不肯说。”另一个手下骂骂咧咧地走过,又邪邪地盯上了三丫。
“你那狗脑子想什么呢!这他娘的是王班头要的人,裆里玩意儿不要了?”闯塌天骂道。
“那还有啥意思。赶紧送过去得了,说不定还有点赏钱。”那个手下意兴阑珊,抱怨道。
“急什么,上赶着不是买卖,让王班头等上一晚,更值钱。那俩小子身上的几个钱就让他们留着去地府花吧,”闯塌天不顾身旁纤弱女子的反抗,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满意地坐在火堆前,瞥了一眼手下们:
“还等啥啊?滚。”
手下们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闯塌天怀里的女子,嘴里敷衍道:“老大,这么晚了,也没啥地方能去了啊。”
“恁娘,旁边不还有空房么?今晚没你们的份!”闯塌天有些恼火。
见大哥真的恼火了,手下们无可奈何,磨磨蹭蹭关上了庙门,往院里两旁低矮的偏屋去了。
“嘿嘿,娘子,今晚咱们就在这儿洞房花烛夜了。”闯塌天紧紧搂住怀中的女子,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摩挲着,掐捏得那女子不安地扭动。
“嗳,怕什么!女孩儿家总是要出嫁的。只要你跟了我,我保你天天白面馒头吃个饱,来吧……”闯塌天满脸淫笑,满嘴哄着那女子,倾身将她压倒在草铺上,竟是当着四喜三人隔着火堆便要欢爱。
三丫“哎呀”一声轻呼,扭头紧紧闭上了眼睛,狗剩也是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火堆对面“啪!”一声脆响,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四喜微微睁开眼皮,本以为是火中木柴爆响,却见那闯塌天嚎叫一声挺起身,口中骂道:
“好你个婊子,竟敢打老子!”
说着一把揪住那女子头发,硬把她揪得跪了起来,左右手开弓,当即给了她几个嘴巴,直把她打得翻到在地,披散的黑发遮掩住面孔,只隐约露出洁白的肤色。
“贱货!让你陪夜是看得起你,你老子娘(注:方言,意为父母亲)欠钱不还,一人剁掉一只手是天经地义。老子格外开恩,只要你肯陪夜就免了他们的利息,你娘的就这么报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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