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事!”这等富豪人家的密辛可不是天天能听到,闯塌天似乎听得入了神,像是台下听书的茶客般应合道。
“这等事本就羞愧难言,我们也就不愿外扬。可是这姑娘越来越大了,放在家里养着不清不白,也不是个办法啊!这等丑事,家里长辈不便出面,便遣小弟带着这丫头赶来,要找沈鸿财讨个说法!”
四喜咬牙切齿,一脸愤恨。
“只是没想到,沈鸿财这个混蛋,一口回绝不说,居然把我们打出门来。小弟愤恨无奈之余,也只得带着丫头在这野庙暂住一宿,待天明回京。按理说,这种丑事是不足与人道的,只是一贯听得棒主仗义施为,这才如实禀告棒主。”
“没想到,没想到。”闯塌天舔着嘴唇,似乎听得津津有味。他眼珠转了几转,问道:
“若是这般倒也罢了。只是孙某人在这肖家口也算小小有些名望,怎么兄弟进城来的事情孙某一点不知呢?”
闯塌天的意思很清楚,他在肖家口四门都安排有探子和打手,既然眼前这少年自称与沈鸿财有累世之好,那必然也不是一般人家。可既然是京城名家的出身,平常出行自然是前呼后应,脚夫随从当不会少。若是有这样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进城,探子又怎会不通报自己呢?
四喜心中雪亮,不慌不忙回应道:“棒主明鉴。这次来肖家口,跟往常做生意不同,原是为了这件尴尬事,自然不便大张旗鼓。因此小弟身边除了那丫头,只带了四个脚夫一个小厮。”
说着,四喜指了指刚刚喘过气来的狗剩:“便是他了。这厮刚才惹恼了棒主,小弟还要请棒主息怒,不要放在心上。”
“好说好说。”闯塌天摆摆手。
“在城门口,小弟便让那四个脚夫卸了包裹不要跟随,免得惹人注意,自己只带着这丫头和小厮进了城。”
闯塌天轻捋着眉上的伤疤,皮笑肉不笑:“原来是这样。也是为难兄弟了。只是既然沈家不愿意认亲,你们为什么不出城?抑或找家旅舍住下,却住在这荒庙里,这岂不奇怪?”
四喜看着闯塌天露出阴险笑容的眼角,心下明白,刚才这一番话尚未赢得闯塌天信任。自己急切之下现编出的这套说辞,必然有很多漏洞,若是这般让闯塌天细细推敲,早晚会露出马脚。
更何况,即便闯塌天信了自己,就凭刚才的一席话,又怎能保证他不会顺手将自己擒去沈府借此邀功?到时若是两边一对质,自己顷刻间就得被打回原形。
如今想带着三丫和狗剩逃出险境,一是要尽量快速地消除闯塌天眼前的这些疑点,二是要让闯塌天觉得有利可图。若是能让他觉得可以从中渔利,自然就会换个角度审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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