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勃勃、稚气而老道的样子,令韩傻儿怦然心动,苟不雪既有意武夷剑派掌门人大位,助其一臂之力又何妨?便道:“凭你现在的实力,提升他个一两级,与师公、师太也差不了多少。”异想天开呢,苟不雪黯然摇头:“别画大饼了,上香许愿,我也不敢想。”韩傻儿笑笑:“犯不着上香许愿,你就说想不想吧?”想,傻子才不想,苟不雪点头,疑惑道:“你有功法秘笈,可以短时间突破?离中元节没几天了。”韩傻儿道:“秘笈倒没有,不过比秘笈好用——这样,你盘腿坐好,调息运功,我来帮你。”苟不雪瞬间领悟,这是要传功与她,剧烈反对道:“不行!内功传人,损耗本尊。”韩傻儿解释:“你知道圣泉的水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用它就存在那里,我这内力储备差不多就那意思。”苟不雪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韩傻儿道:“试过你就知道了,当然,不相干的人一滴水休想得到,谁让咱俩铁呢!甭犹豫了,现在尚不到申时,事不宜迟,说干就干。”苟不雪仍存疑虑,还是依言做了,暗暗决定但凡对方出现一丝端倪,立马全部反哺回去。
干干净净的房子,干干净净的地面,干干净净的手掌,干干净净的后背......但觉一股暖流传至脊柱,蔓延全身,苟不雪急忙吞吐归纳,导向各大穴道。后续源源不断,身体渐渐生热、发汗,房屋里便水雾蒸腾,朦朦胧胧缥缥缈缈,仿佛人间仙苑。前者美眸微闭,俏脸泛红,形似观音坐莲,春意萌动却不敢分心,只将一股股力量当作铁骑,不断去冲击关隘,冲击,再冲击......后者心静如水,专心致志,似老僧坐禅古井无波,只求度人成佛。但听“嘭”的声响,犹如空气炸裂,苟不雪“哎呦”大叫,脸色苍白,软绵绵向后倒去,外衣碎作片片梨花,飞花四散,人呈昏厥状,湿漉漉的娇躯热粘热粘的,散发着丝丝缕缕的腥臭。别走火入魔了,生死攸关不嫌弃不亵渎,韩傻儿急搭脉搏,轻度虚脱昏迷,无有大碍,遂端抱而起置于内室竹榻,扯一张被单盖上,又找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放旁边,看看大小、色泽,苦笑摇头,心道买一套吧,好人做到底,便出门而去。巷子南头有吆喝卖西瓜的,正渴,买回两个大的,狼吞虎咽解决一个,留下一个,正欲锁了院门二次离开,但听:“盛夏淮南雨瓢瓢,可怜淮北草木焦。天公调羹闪了手,仆臣无颜吹竹箫。”打巷子北头走来云麾将军萧云剑,十几步远已抱拳行礼:“殿下你让我好找!”韩傻儿打趣:“驸马爷不在军营作威作福,找小医做甚?不舒服了么?”云剑道:“瞧殿下说的,我没事儿就不能登三宝殿了么?你也真能委屈自己,找了这么个小院子。”韩傻儿没好话:“哪能都像你财大气粗。”没开门让进的意思。云剑道:“殿下取笑了,王爷驾前,财大算个屁,谁还敢气粗?哦,也对,小有小的温馨,小有小的雅致,来都来了,我得参观参观。”韩傻儿依旧拦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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