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作者有话要说：废鱼：快把收藏交出来，不然，我可能会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比如……加更！废鱼：……废鱼：……废鱼：emmmm……好像有哪里不对。……明天的章节，明天中午发。　　　　江阿蛮被这条蓝斑马跟了近半个小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起因源于每次她拿网兜去网鱼的时候，这条蓝斑马就会气势汹汹的将其它鱼赶走，然后自己尾巴一扫，跳进网兜里，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她。　　　　也不知是不是被逼出幻觉来了，她竟然从那双死鱼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渴望？？？　　　　它在渴望什么？　　　　说出来江阿蛮可能不信——　　　　蓝斑马：那些蠢货有什么好吃的，有我长得漂亮，有我味道鲜美吗？！！珠玉在前，你竟然无视。有了我还不够吗，不够吗不够吗？　　　　蓝斑马：我会三百六十五中烹鱼方法，蒸、炒、炖、烤、煲、炸、拌、煮、卤、煎、焖、酱、腌、熬、烧、烙、泡、爆、焗、烩、酿、涮、灼、炝、溜、熏等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烹不到！　　　　这时，有脚步声向这边而来，江阿蛮担心这条有点傻的小鱼精被人看到抓走，将渔网往后一甩，‘啪’的一声，有什么溅在水里的声音，她放下渔网，淡定的看向前方。　　　　“阿蛮！阿蛮我抓到了好几条鱼！这里的鱼好傻，一抓就抓个正着，今天回去有的吃了！”周英兴冲冲的提着篮子，篮子里有四条鱼，最小的一条有巴掌大，最大的一条大概有三四斤重。　　　　跟在她身边的还有林湘，听到她的话，林湘笑：“要真这么傻，早就被人抓完了，还等着我们今天过来一人四五条抓走？只不过今天的确幸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从水库里钻出来的吧。”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神情中有些遗憾：“况且，这些鱼，不是我们抓到多少，就归我们自己了。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集体制，我们今天抓到的鱼，和到时候他们在山里抓到的猎物，到时候一起交给队里，由队里分派，平均分给大家。”　　　　周英哭丧着一张脸：“怎么这样！”　　　　“如果这样你就不舒服了，等会你恐怕会更不舒服。”张开蓓一边将湿淋淋的裤腿拧干，一边淡淡的说道。　　　　“怎么？”　　　　林湘笑睨了她一眼：“这些分下来的鱼和肉，分到手里后，都是要扣掉相应工分的。”　　　　周英真的要哭了，虽然看上去每人抓了四五条鱼很多，但是要是分到队里，再平均分给大家，那真的是一人只能分鱼身上的一小块肉就很好了……　　　　张开蓓：“或者你也可以不要这些肉，队里就不会扣你工分了。”　　　　周英：“不行！扣就扣！”　　　　她都好久没有吃到肉了。　　　　买肉要凭肉票，肉票只发放给非农业户口，每人每月一张。周家加上她十人，前面有三个哥哥，只有一个能留在城里工作，其余两个和她一样下乡。这样一来，家里只剩下七人，能拿到的肉票也相应减少。　　　　周英这些下乡的知青，在下乡之前，粮食关系就被放到了他们所在生产队上。如果她想吃肉，就相当于把父母爷奶和弟弟妹妹嘴里的肉抢过来，她做不到开口问爸妈要，即使她这么做，不说爸妈会不会同意，爷奶肯定第一个不同意。　　　　农村户口等人想要吃肉，也不难，只要舍得，把自家养的鸡鸭杀了，或者吃鸡蛋鸭蛋也行。而他们知青，现在虽然也同样是农村户口，可他们的粮食连自己都不够吃的，哪里有多的拿来养鸡养鸭？　　　　在城里的时候她也馋肉，可不像现在，现在一条活生生的鱼抓在手里，一股子鱼腥味，还活蹦乱跳的，但她已经开始忍不住唾液分泌，恨不得现在就咬上两口解解馋。　　　　为了吃到肉，扣工分也就扣了。反正如果分到的少，扣掉的工分也没多少。要是分到的多，扣工分多了，但肉也多了不是。　　　　大概是周英脸上的表情太多精彩纷呈，不怎么愛笑的江阿蛮都给逗乐了，忍不住摸摸周英狗头：“你应该庆幸，被分配到的是刺进生产队，而不是隔壁高上生产队或五星生产队。”　　　　“咦，高上生产队不是很好嘛，听说工分值四分呢，足足比我们翻了一番。”　　　　“嗤，也是多亏了他们头上有几个‘好领导’。”张开蓓开讽。　　　　刺进生产队工分值比高上生产队低又怎么样，至少他们没有一个给自家社员天天洗脑，把社员的自留地上交给国家，成为公粮地的‘好领导’。　　　　也没有五星生产队那样的，年年将亩产比实际多报几倍，踏着社员们的血汗粮上位的‘好领导’。　　　　如果说，前者的问题还不至于有多大，那么后者，一旦将社员们的怨恨无限放大，那些生产队领导，恐怕还得坐牢甚至槍毙。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三年灾害时期，明明已经知道那是错误行为，还明知故犯，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呢。　　　　周英晃晃脑袋，努力打起精神来，探头往江阿蛮的竹篮和网兜里一瞧：“咦，阿蛮，你的鱼呢？”　　　　江阿蛮：“……”　　　　是啊，她的鱼呢……　　　　想到被蓝斑马赶走的好几条肥鱼，江阿蛮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心痛’。　　　　女知青们聚在一起，自从都知道抓来的鱼和肉需要所有人平均分配后，她们的目光便移向了野菜和野果上面。　　　　这些野菜野果，谁采到便是谁的，不需要分配。　　　　于是，她们开始对比，谁的野菜野果找得多。　　　　对比下来，平常干活最快的江阿蛮，反而采到的最少。　　　　当大家看到同一棵野果子树时，许多女孩子都冲了上去，而江阿蛮却缺少一份冲劲。或者说，她缺少一份同龄人应该有的活力。看到也只是慢慢上去，然后拿着篮子，去摘那被摘得仅剩下不多的，卖相和质量都不好的野果。　　　　野菜也同样是。　　　　周英看看自己的篮子，又看看江阿蛮的，想了想，从篮子里抓了一大把野草莓放进江阿蛮的篮子里：“我的分你一些，这野草莓可好吃了，比草莓还甜还好吃。”虽然她也没有吃过草莓这种精贵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