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虚……居然还有这么破旧的地方吗?
小纸人的脑袋顺着牌匾往左边歪下了脑袋。
是桃花庵没错了。
一阵微风吹来,牵着树上的桃花轻轻起舞。
纸人一个不防,被微风吹了一个趔趄,脸朝地整张纸砸进了地面。
“……”
小纸人在地上废纸一般躺了两息,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两息后,小纸人终于两手撑着地,准备起来。
这时,一瓣飞舞的桃花瓣似乎舞累了,轻轻地落下,刚好落在了小纸人身上。
“啪唧”一下,小纸人整张纸又被砸回了土里。
“……”
废了好大一会劲,小纸人才把自己从桃花瓣下拯救了出来。
泄愤一般往桃花瓣上踹了一脚,桃花瓣晃了晃,小纸人却是没站稳又一屁股坐回了土里。
“……”
果然这不周山的主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不周山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算了,正事要紧。
想到这,小纸人又露出一抹诡异阴冷的笑容,迈着小小的步伐朝桃花庵跑去。
他这身高,走过去天都亮了。
而屋内躺在床上依旧在昏迷的安玲珑一无所知。
酒窖。
长琴一进门便闻到了满屋子混杂的酒味,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喝空的酒坛。
他说呢,癫老头什么时候气量那么好了?打晕拐跑了一坛春眠就平了怒气,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长琴一边一步一步朝最里面靠在墙角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摸着肚皮喝得一脸满足的癫老头走去,一边扫视着地上被喝空的酒坛都是什么酒。
他从杜昔年那只死椋鸟那顺的六坛春眠,他跟小团子喝了两坛,剩下四坛现在全进了这癫老头嘴里了。
顺的金盘露没了……
收集的万里春没了……
顺的兰生酒没了……
顺的三白酒没了……
收集的珍珠红没了……
……
“……”
长琴额头的青筋突突突地跳着,他感觉他的右手已经有点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癫老头,肚子是个无底洞吗?
喝那么多,怎么没把他喝死!
长琴一步步跨过酒坛,往喝的烂醉的癫老头那走去。
而桃花庵外,小纸人也慢慢地一阶一阶地爬上楼梯,站到了门口高高的门槛外,抬头仰望了几息那个牌匾,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抓着门槛便往上爬。
长琴站到了癫老头面前慢慢蹲下,露出一抹微笑。
“癫老头?”
癫老头晃晃脑袋,抬头看去,只看见模模糊糊数不清的重影。
癫老头想抬手去挥开面前的重影,但醉的手都抬不起来了,舌头都撸不直地说道,
“你谁啊?耍把戏呢?变那么多个人出来。”
他是谁?
耍把戏?
长琴都被气笑了。
喝光他酒窖的酒还问他是谁?
他可以让他清醒清醒好好看看他是谁。
长琴提起癫老头就往外走。
他要把他丢进桃花溪源头的瀑布下帮他好好想想他是谁。
长琴踏出酒窖,朝桃花溪走去。
而这一刻,小纸人刚好从门槛上跳进了屋内,回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似穿过门槛看到那边的长琴。
然后一步一步往室内走去,每一步都巧合般与长琴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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