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生,你那个舒张压那么高,还不吃药”贺珍摇着头,“你还是要给他送油?”

“送是肯定要送,只是我要休息一下。”穆易玲说,“问得咋样?”

“你呀你……”贺珍摇着头,然后一把拉起坐着门口地毯上的穆易玲,开始在门廊的地毯下,门缝里摸,“物业调出这几天进出视频,她应该没有出去。”

“啊”穆易玲听到她的话,不经意的叫了一声,“你这是找啥?”

“钥匙!刚才秦青打电话说成慧喜欢在自己家门口藏一把备用钥匙。”贺珍勾着身子仔细的翻看每一个角落。

地上、门缝儿可能藏钥匙的地方都看了。她们有点失望。

“你看那盆花。”穆易玲因为没有穿鞋,就用手指指着门右边一盆绿萝。

贺珍会意,走过去观察着,动手翻动花盆,移开花盆,下面有个小洞,伸出食指和中指去探,夹出一把钥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脸色仍然很凝重。

贺珍拿着钥匙,对着锁孔,又放下了。她捏着钥匙的右手微微颤抖,侧身看看穆易玲,递过去。对视一下,穆易玲没有接,眨了一下,“还是你开吧!”

“我开?”贺珍深吸一口气,停下来,“我们要不要跟成慧家里打个电话?”

“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怎么打呀?”。

门被打开了,没有嗅到想象中的异味,两颗悬着的心可算是暂时松了。从推开的门瞧去,屋里是整洁的。两个人再次对视一下,贺珍推门,嘴里喊着“成慧”穆易玲紧跟其后。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一厨两卫的套房。步入眼睑的是客厅,白色主色调。近窗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翠绿色花瓶,里面的玫瑰花已经干枯衰败,几片花瓣散落在黑白相间的台面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整洁。穿过走廊,她们直奔卧室两个人的脚步再一次停住:入门处的地上散落着天蓝色外套。抬眼瞧去大床上就躺着成慧,她双眼紧闭,头发凌乱的垂落在苍白的脸上。一条黑色裹着在她丰腴的身上。被子斜吊在床上,床周围的地上横七竖八的堆着酒瓶子。打开的飘窗前白沙窗帘随风飘荡,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酒气。

穆易玲抢先一步迈到成慧身边,伸手探探气息“醉了!”

“看来喝了不少啊!”贺珍蹲下顺手整理地上的空瓶子。那些玻璃酒瓶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成慧”穆易玲摇着成慧的身体,“成慧……”

“让她睡!”贺珍说着,脱下自己的鞋袜,躺上床边的懒人沙发“你忙去吧,我留下来。”

穆易玲把门带关着,贺珍也舒服的躺好,她抬头瞧着床上的人,“行了,究竟遇到什么事儿?你这么个聪明人会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成慧睁开眼睛,没瞧贺珍,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

“你不说,我可要睡觉了。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累死我了。”贺珍也闭上眼睛。

这些天,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成慧只要一闭上睁开,脑子里就在放电影:路灯下,马路边,那个身穿运动套装的男人正尽心的呵护那个穿皮裤的女人。运动服的手臂上赫然印着“playby”。他们一起嘲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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