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邝渊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也只片刻的时间,人便回到了苍王身后。

眼见着龙贺隽准备离场,公孙轨也起身。

徐婉见状,不想搭理一边忙着在面前献殷勤,一边忙着应付屠新攀频频举杯的郁满堂,索性也顺势跟着离开。

郁满堂虽然郁闷,不过自知有错在先,也只得放人。

转回头便对上苍王微醺的眼,于是一边扶额,一边无奈道:“皇叔,这梧州新帝酒量着实厉害,皇侄”

屠新攀眼见着徐婉离开,怎么可能轻易放郁满堂走?

不等郁满堂话说完,便好爽的笑着打断道:“大皇子太谦虚了,本君也是因为与大皇子年纪相仿,相见恨晚,这才多饮了几杯。

苍王总不至于要跟着大皇子一同灌醉本君吧?”

这话说得巧妙,若是苍王凑上来,免不得要落得个为老不尊,联合着大皇子欺负了他国帝君!

这罪名苍王当然不会担着,更何况最近他对这位疑似亲生儿子的大皇子本就诸多不满,权当是给他个小小的教训。

于是不以为然地笑道:“腾儿,皇叔今日喝得也不少,就不参合你们年轻人了。”

说着又将目光扫向屠新攀道:“新帝也要保重身体,免得醉酒伤神,尽兴便好。”

屠新攀连连点头道:“多谢苍王关怀,苍王自当安心,本君会照顾好大皇子的。”

这话说得郁满堂是骑虎难下了,只得接口道:“新帝这是哪里的话,新帝初来乍到,龙腾自是应当尽地主之谊,今日便舍命相陪了!”

苍王冲身后的旷渊使了个颜色,支撑着身子,衣服不胜酒力的模样踉跄起身道:“本王今日喝得有点多了,就不陪新帝了,还请新帝见谅。”

屠新攀本来对龙怀懿就没什么兴趣,客套着颔首目送苍王被人扶出国宴厅。

“大皇子,如今帝君和苍王都已经离开,你我难得投缘,今日便不醉不归,如何?”

听屠新攀这么说,郁满堂只淡淡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便提起案几上放着的酒壶准备为两人斟酒。

不想却被屠新攀拦住道:“慢着,”

见郁满堂不解的看向自己,屠新攀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回来的侍从道:“冰一,将咱们梧州国的彼岸沁拿出来让大皇子品鉴一二。”

侍从点头,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两坛酒和两个通体晶莹剔透的酒盏来。

郁满堂之前倒是听说过,却从未喝过这酒,不过仗着对自己酒量的自信,倒也没有推辞。

从那侍从手中接过已经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盏,凑近鼻端轻嗅一嗅,赞叹道:“果然是梧州珍酿,那本皇子便笑纳了。”

说完,缓缓将酒倒入口中。

顿时便觉沁凉的液体由舌入喉,突然间在胸腹处转为浓烈的灼热,相较龙烈的霸道之气,更多了几番趣味。

郁满堂自认不是贪杯之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彼岸沁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了。

不过心中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帝君就有些看不懂了,按理说他应该对自己没什么好感才对,尤其是在自己对徐婉当众做了那样过分的举动之后。

虽然怀疑屠新攀对自己居心不良,但想到自己好歹是盘龙大皇子,屠新攀一个他国帝君,最多也就是想灌醉他,让他丢脸而已。

于是也不扭捏作态,索性就陪他放开的喝起来,最终会是谁酒醉失仪还犹未可知。

如此想着,也就无所谓了。

屠新攀看着对面男人毫不在意的一盏盏饮下彼岸沁,嘴角不着痕迹地向上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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