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最终还是谢绝了文老板的示好。

在他的思量中,现在苏过为此地方官,不管对方是诚心,还是假意,他也不能为了贪得一时方便便改变初衷,他请人来家里,可是诚心与人相交。谁都知道,他是最喜热闹之人,这般作为也惹不了什么闲话。

麻将是工匠房的出品,他这个做主家的,为了这些吃手艺饭的,做做推手,把他们的精致手艺产品传播出去,从而获得一些收益,改善一下生活,实为良性循环。

苏轼相请,岂会有不来之理?即便是有某些削小所依附的对象与他有些纠葛,相信面上也不会与他过不去。曾经那次遇杀手事件,如果苏轼真心想探查,肯定能查出幕后黑手来。可,苏轼不是一般的心大,既然自己没有损伤,这事儿一过,他似乎也忘了。

说是难得糊涂,却怕是存了逃避的心理。

经过几番操作,让密州之地以及远至京城,都刮起一股打麻将的风潮来。不管是大家族,还是小门小户为事都会开上好多桌麻将招待来客,客人乐呵,主家也省事。

不到一月的功夫,苏家这些日子日夜赶工储备的麻将一扫而空,走进了千家万户,更是有那些没有买到手的,往来不绝的前来预定。一月之后,更是以光速传播的速度,苏家的各地商行都接到了预定的单子。

当然,亦有人开始仿照制作,但初时,一般人还只认苏家正宗,使得苏家在麻将这个娱乐性商品上,就小小的赚了一笔,那些过日夜赶工制作的匠人也获得一笔丰厚的制作费,一个一个乐呵的见牙不见眼。

可光乐呵还不行,还得不辞辛劳的继续。

“何曾想过,这钱竟然这么好赚!”李大匠作为工匠代表,手里兜着一堆银钱,望着还没有分发完的一堆银钱,不住声的感叹,“小的们还真是多亏了苏大人一家的提携,要不是苏大人一家,小的等哪里能得这么多银钱?别说得,就是见也没有见过。”因为他自己是苏过网罗来的,所以,面对苏轼,他还是习惯于这么说。

“这是你们应得的。”苏轼随手在钱堆上抓了一把铜钱,想到了川中流通的交子。一直以来,苏家赚的钱多,支出也多,像铜钱这种一般不会库存下来。如果库存,苏家一般都用金子,一锭一锭的,且是定量的足金。就这会儿,苏轼看着钱堆里的铜钱、金子、银子,一时竟走神了。

“小的知道,老大人这话是给我们体面,我们也珍惜这份体面,小的们心里感激,却也不能为老大人一家做什么,唯有尽心,把手里的活计做好,决不能让老大人一家子在外失了颜面。”

“你们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原本,卖出麻将所得的纯利,我想着应该是五五分成才合适,只是我儿也说得不错,创意是我们这一方提供的,制作地等-----”

“老大人无须说得这么明白,按理,我们只能按照做工计算,如今凭白分得了这么多工钱以外的,已经是我们赚了,老大人再这么特意分说,这些银钱小的等都不好意思认领了。况且,自古,商家盈利,由来已久,老大人一家这般,已经是大大的抬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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