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易不顾其它,便抱着琴来到南修寒身边:“南修寒你看好了,我把琴调传给你,你用笛吹亦可,我要去后面看看。”

素手拨转琴弦,区区几下,传着音符。

南修寒收下音符,有些急促,奈何要掌控局势,不可轻举妄动:“不要私自行动。”

从易将琴挂在背后,追着木蝶,回头喊着:“记住,不要轻易杀了这些走尸,说不定还有救,你们先稳住。”

说完,萧从易便大步跟着木蝶向后方跑去。

是后山的一座荒废地,乱树杂草,黄土漫漫。

远远望去,只见玄衣飘飘,木蝶在半空颤动了几下,灵气一闪,翅尖划着点点星光,猛地向那带着狰狞面具的人冲去。

萧从易屏住呼吸,放慢脚步,紧紧握住手中缠木刀。

木蝶冲到面具男子的面前,不再扇动翅膀,便是这样停在半空。

说来也奇怪,面具人看见这木蝶时,像是被定格一样,不再有所动作,全身黑气笼罩,气压极低,不难发现,那人满是鲜血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许城!”从易来到他的身后,慢慢出口。

“……”

“你是许城。”从易握着缠木刀,刀刃朝着许城,紧紧盯着他。

男子黑袖一挥,将木蝶打落在地。

“许丽娘已死,你也该收手了,她替你而死,你该好好活着。”萧从易慢慢上前,踩断一根枯枝,发出清脆的声音。

男子像是在害怕什么,全身的怨气逐渐转淡,听见从易的脚步声时,忽然快速一闪,疑似要逃。

“别跑!”缠木转出,刀刃直逼,寒气夺人,割破了衣袖,带了血,回到主人手中。

男子一顿,不顾其它,一心要逃,情急之下,食指扣环,放在唇边,吹三调,便没入滚滚白烟中。

萧从易一时迷眩,隐隐感觉手中缠木刀愈发炽热,从易默默稳住心神,暗道:不好,许城又激发了走尸的怨气,不,不是走尸的怨气,一直都不是,一直都是许城他自己的怨气。

人人一生不同经历,自有不同不如意,怎可能怨气一致,毫无参差,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将怨气过渡他人,控己又控成百人,这人若不死,或怨气不灭,村民便无法恢复心智。

真是好生歹毒。

萧从易将落在地上的木蝶捡起,放入袋里,便乘着丹鹤急忙向南修寒所在之处集合,她知道如何引许城出来了。

南修寒看见从易无恙,微微放下心来,一手持笛,一手控剑,分身乏术。

不出所料,尸化的村民们愈发躁动,而前方也正陆陆续续走来一批又一批的走尸,孤笑卉正甩着断灵鞭跟在走尸后面,向这边赶来。

从易便坐在丹鹤身上,拿出自己的琴,对着许丽娘的坟头,缓缓弹着另一首曲子。

听着前奏,南修寒已有些波动,吹出来的笛音偏了偏,缓缓回头,一双波澜无惊的眸子看着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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