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飞快的从许文静手中夺过印票,迅速一卷塞入了自己怀中,却依旧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见卫稷收下了钱,刘策这才开口说道:“王爷,本军督正好有些事想跟您打听打听,还望不吝赐教……”
卫稷说道:“军督大人您尽管说,只要本王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刘策说道:“王爷,本军督很好奇,这河源流贼在两年前本军督来远东之前不是已然平复了么?为何还会这么快死灰复燃呢?”
“啪”
卫稷闻言,立马把手一拍,眼睛顿时放亮,指着刘策和许文静说道:“这你们还真问着人了,隶安虽说离靖泰河源两千六多里,但怎么说也是关内雁云关远东和内地的界线啊,本王也时刻注意着那里的局势变化,万一哪天这流贼祸害到隶安了,我也好早些跑路,免得被这群流贼吃了不可……”
刘策和许文静闻言,顿时一阵无语,这卫稷倒也什么都敢说,毫无做派,不过越是这样的人,反而比较容易相处,也容易利用,只要他不坏自己的事,刘策不介意花点银子和他结交一下。
只听卫稷接着说道:“这事儿还得从去年说起,本来这流贼确实平定了,可这赵家也忒不是东西了,对,说的就是赵元极,
你说河源遭受这么大的灾难,你好歹也让百姓喘口气吧?结果这赵家倒好,段逆没逮到,才俩月就火急火燎的开始对治下百姓收税,
本王也真是服了这么一家子二货,你好歹之前也说了三年免税,怎么也得撑过一两年再说吧?
而且这收的税比战乱之年还要多出好几倍,什么人头税,饭税,出外税,行脚税,就连他娘种个地都得收个种植税,这五花八门一堆下来,摆明不就是嫌日子太清闲么?
所以啊,经过赵元极这么一闹,得嘞,又反了,正好被段洪利用上,这次规模啊比以往时候都要大上许多倍,那些个良家子百姓都被逼的活不下去了,不得不反喽……”
听完卫稷的讲述,刘策也是叹了口气,腐朽的世家当真是一个累赘,赵元极真是愧为河源总督,而赵家也确实没救了,就算把这些流贼全部杀光,只要百姓活不下去,也还会有新的百姓被逼加入到流贼队伍中来,要平流贼,说到底主要是政治问题,军事反而是次要的。
“哦,对了……”卫稷接着说道,“本王还听说了,这段逆能在如此短时间东山再起,好像和一个人接触过,这人是谁本王不知道,不过从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人不是名家一脉就是纵横一脉的人,否则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让已经覆灭的流贼再起来的……”
“纵横一脉,上官雁!”
刘策闻言,心里立马有了答案,看来这个人定是上官雁无疑了。
“名家?”
许文静心里忽的一惊,眼神似乎有些不自然,故作镇定的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皮裘,深怕被人看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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