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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真是好酒啊,军督大人,多谢你款待,今日真是令本王十分尽兴……”
“王爷喜欢就好,如若不弃,不如让本军督陪王爷在这城里四处逛逛,也好一起醒醒酒……”
“本王也正有此意,军督大人,请吧……”
接风宴过后,酒足饭饱的卫稷在刘策的陪同下,手中提着酒壶向永安城四处逛去,但见初春午后的街道之上也是人流涌动,百姓各自忙着自个儿的活计,令卫稷不由觉得感慨,心道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一路走在整洁的街道上,不时有百姓见到刘策向他恭敬地行礼,刘策则是微微点头或者轻颌眼帘对他们回敬示意。
又走了一阵,二人来到一面城墙之上,卫稷望着下面忽然叹了口气,跟刘策说道:“军督大人啊,有些话本王不知该不该和你说,这话也憋在本王心里许久了,也没个人唠叨唠叨,今日本王与你初见,不知为何非常投缘,就想跟你说道说道……”
刘策闻言望向卫稷,但见此时他胖脸上已经少了一抹玩味之色,多了一丝凝重,不由令他有些好奇。
“王爷有话但说无妨,本军督定洗耳恭听……”
“唉……”见刘策这么说,卫稷将酒壶的壶嘴放在嘴里泯了一口说道:“军督大人啊,你可知道我大周江山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地步了?”
刘策问道:“王爷何出此言呢?”
卫稷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你久在远东,不知道中原内地的局势糜烂到了什么地步,我那哥哥,就是龙椅上那位……”
说到这里,卫稷冷笑了一声摇摇头,显的是异常的不屑,刘策见他这副表情似乎不像在作假,便没有作声,听他继续讲下去。
卫稷说道:“我那哥哥喜权斗,与各世家斗的是不亦乐乎,全然不顾社稷之安危,且挥霍无度,先帝留下的财富已经快被他败空了,
现如今京畿各处世家兵马都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进军神都,他这皇位怕是快坐不久喽……”
刘策回道:“王爷,你喝多了吧?京畿各处外营兵马四十万之多,更何况还有殿前司和禁军近三十万兵力,谁能撼动京畿分毫?”
卫稷闻言不屑地笑了笑:“军督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京畿各大营的兵马大多甲胄兵械不全,如何是世家的敌手?
至于禁军和殿前司?摆摆仪仗还行,打仗?嘿嘿,这群新兵胆子怕是流贼都干不过……”
刘策闻言故意说道:“不会吧,本军督可是听闻殿前司可是太祖一手创立,威震中原,岂会如王爷所说这般不堪?”
“军督大人,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卫稷戏谑地说道,“这殿前司自从被夏人击败后重新组建至今,这几十万人都没见过血,一次都没见过,指望他们有战力,哎哟,得了吧,不尿裤子就不错了……”
刘策笑而不语,其实神都那档子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究竟烂到什么地步,他还不清楚,不过既然卫稷主动提及,或许能从他口中获知些朝堂之上的变化,好早做准备应对将来局势的变化。
但听卫稷接着说道:“京畿周围盘踞了好几个拥有兵权的世家,就算京畿各省营卫中都有他们的人,尤其那个乾州、淮阴两省的高密,手握二十万重兵,早有不轨之心,一旦他起事,不消十日就能直逼神都城下,到时候啊,这天下指不定是谁的呢……”
刘策闻言心下一惊,如果卫稷所言属实的话,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朝廷宁可派遣一个书生领兵,也不愿调动外营兵将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根本就无法调动,或者说是不敢调派!
想到这里,刘策对卫稷说道:“王爷,恕本军督愚钝,您既然看出这些端倪,难道就没曾想给当今皇分忧么?毕竟你们也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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