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仟双眸如水,静静地盛满了感动与骄傲。

刑莲湖见状,这才笑道:“今儿可听得枝头有喜鹊叫过么?”

“双喜临门呢。”引得李小仟也笑了,傲娇地道,“要说春生那丫头可是我的一桩心事呢。”

去岁春生被暴打并挠花了脸之后,顾佶就托了媒人来说亲,为表诚意,竟留下了蟠螭白玉佩的信物。

春生起先恐脸上的疤痕不能全然恢复,再又卑微自伤,觉得双方身份地位差异过大,遂退缩着迟迟举步不前。

只日间经王嬷嬷的话刺激,李小仟又在一旁连拉带推大力怂恿,春生最后到底还是从了!

“仟儿,你交代的任务为夫方才替你圆满完成了。”刑莲湖想着方才顾佶收起春生的订亲信物、那支丁香碧玉钗时的傻样儿,不由得打趣道:“顾佶是续弦,就不怕委屈了春生?”

庆宁伯府军功起家,祖上承袭三代,到了顾佶父亲那一代,圣眷恩隆,因此又加袭了一世。

因而顾佶的从四品左副率,是凭自身真才实学谋得的。

但他前妻多年前因难产去了,留下一名嫡长子,如今六岁了。

李小仟闻言,幽幽一叹:“所以说,这世上哪有两全齐美的事?”说着,妙目一转,目光从刑莲湖的脸上似不经意地拂过:“五爷不也是前有续思院,后有碧棠院么?”

刑莲湖手上一用力,便将李小仟扣在怀中,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我并不曾三心二意,不如眼下我们好好掰扯掰扯。”

李小仟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梨花白的味道,不由得闭了下眼睛,却被刑莲湖伺机凑下唇来,狠狠解了一把相思苦。

刑莲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炙热的眸子仍锁着她,为什么一挨近她,他就会浑身热血沸腾,不能忍了啊。

深深地吸了口气,半含委屈地道:“宝贝儿,每日里望梅止渴,实在辛苦。”

引得李小仟坏笑起来,素手把玩着他中衣的衣领,很不负责任地道:“不饮鸩止渴即可,这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常言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刑莲湖当下气得咬牙切齿,然而还真拿她没办法。

前些日子他从药物的昏迷之中醒来,这一回险些人头不保的张太医找他告状,萧令仪先前送来续思院的那些参汤,瞧着并无不妥之处,然而日积月累,孕妇喝得久了,胎里的孩子智商极可能出现问题。

芳芽的那只大白猫不久前落了一窝猫仔,生下来的小猫竟连吃奶都不会,四只小猫全都饿死了。

云简家的生怕冲撞了李小仟与安姐儿,不教芳芽嚷嚷出来,只请张太医去瞧过,张太医本就庆幸捡回了一条命,还去庙里拜了佛祖烧了高香,如今一回身又见这等阴私与恶毒,再好的修养也跑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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