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宣刚从公主帐里出来,与自己的好妹妹又是吵了一架。虽然她为了替沙克吉求情嘴里认了错,但心里怎么样想的他这个当哥哥的又怎会不知。
不管怎样,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只能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医官,那忘情散本需定时服用两次才能见全效,那现在他们只服了一次会有什么效果?”锦宣转过身终于开了口。
“回……回殿下,那忘情散确是要服两次方能见奇效,但据下官所知,也曾有几人只服过一次便就后悔,没有服下第二次的。只不过,人的体质本就各不相同,所以他们服用后的症状也各不相同。有的像无事人一样,有的记一半忘一半,有的分不清过往是梦还是事实,过的真真假假梦梦幻幻。至于那两位情况又不相同了,因为他们之前头部本身就受到外界的冲击,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他们会怎样下官也不好断定,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这忘情散可有解?”
“据说曾有过,只是建国几百年来已经失传,而这药又只有王室才有,用的又极少且都是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服用的,所以历来也没有医官去解药进行研制。”
“知道了,我命你带人秘密研制忘情散的解药。不管费时多久,都要研制出来,明白了吗?”
“遵命。”
“还有,对他们二人要好生照料。对于他们二人服下忘情散的事,你知道如何处理吧?”
“是,下官定会守口如瓶,决不再提及此事。”
“下去吧。”锦宣摆了摆手,医官退下。
锦宣微感头痛便坐了下来,用手拿捏着双目之间。对锦环做出此事,他这个亲哥哥也十分自责,若不是从小对她太过纵容也不至于让她犯下如此大错。
“殿下,我来。”文素不知何时已走进帐中,来到锦宣的身后。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没有发现。”锦宣放下手,将身体向后靠了靠。
“刚进来,殿下定是为公主的事过度操心分神了。”
文素轻轻抬起锦宣的头,轻重适中的帮他按摩着穴位,只不过几下,锦宣就觉得头部的沉重感已去了大半。
“沙克吉怎么样了,伤情如何?即便那三十军棍没有全力也够他受的了。”
“沙侍卫长知道殿下没让那些人尽全力,心里念着您的恩德。我已安排人准备了上好的伤药,会及时为他涂抹诊治。他身体向来强健,应该五六日便能痊愈。”
“那就好,这次委屈他了。”
“殿下仁厚。我们身为奴仆,主子犯错,本身就应该连罪的,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
锦宣一抬手,文素停了手上的动作站到一边。
“话虽如此,其实你我一样不过一个人而已,只是出生的家境不同才有了高低贫贱之分。但哪个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双亲。”
此时的锦宣在文素的眼里发着光,不是那身光鲜的外衣和俊美的面容,而是他胸怀中那颗仁善之心。她觉得今生能守在这样的君主身边,那是几辈子修得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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