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大哥,你好厉害,如此深藏不露,是想着有这么一日让我们大惊失色,刮目相看吧”谷雨走上前来,双手叉于腰间,一副兴师问罪之样,可表情却出卖了她,她轻挑着眉乐呵呵笑不停。
诸葛长风唰的一下,面红至耳根,及难为情的抱着双拳频频向谷雨轻点,大似求饶。
“又不是大姑娘还害什么羞!都说大隐隐于世,诸葛兄自是当仁不让”季海川凑上前来,满脸不正经,眼神中一闪而过几分嫉妒之意。
你言我语几番下来,诸葛长风竟觉无地自容,避过脸去依旧无法复原白净的面容。
“……诸葛师侄莫要谦虚,这文字形似甲骨却异于甲骨,相传最早见于南江红崖之上,因极其难识而鲜少得见,故称为‘天书’,最早译得此文的是一个不见传名的怪老头,他历经世事,看透冷暖,大为不惑,故将其悟以‘天书’记载。能译此经之人定能从中有所悟,有所获,有助宁心安神。我、白掌风穷一生之力潜心专研,也不过识得九成,而你年纪轻轻,又常辗转商海,怎能——?!”尽管一度克制,可在白掌风面颊依旧清晰的看到因激动而涨红的遗晕。
诸葛长风正过身来,认真回道“说来话长,小侄幼时正好长在南江江边,常同母亲外出打野充饥,野菜盛长在崖边,每每闲时便靠在崖上,看着‘天书’”发呆。生父虽是粗人,但也识得几个字,自小教授的文字小侄牢记于心,抬头看着‘天书’,便觉似字更似一幅画”。
诸葛长风说到兴头,翻腾着《拂尘经》至其中一页“譬如,这个字”,诸葛长风解释道“这个字左边笔画犹如一个女子甩动长袖单腿而立,右边似一个编钟,这个常规法则无法读出。但是结合左右两边,会意而懂,便能译出这是个‘舞’字”。
“但,并不是所有文字都是如此据意而译,还有一些文字在左或右旁画上一物,可以会意理解,另一旁则用甲骨文字代替,可以常译。比如这个甜字,‘天书’文字中,左边画了一似舌头之物,右边则是甲骨文中“甘”字,其意所指舌头能觉甘之物,那是个甜字。”
白掌风目不转睛盯着面前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不禁流露出欣赏之色,他一脸的痴样,似寻到向往已久的宝物,眼神是这般贪婪。很明显的,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诸葛长风话语之间,而早已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模样既陶醉又崇拜。他缓缓摇了摇头,这并非否定之意,恰巧相反,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闻。
“我说小子,你藏得够深呐,认识你这样久也不见你透露半句,有这本事何必在这苟活,早知这样还不如下山去,讨口饭吃自然不在话下”季海川话语有些酸溜溜,男人这种争强好斗的心思,眼里似乎多多少少难以容纳比他厉害的角色,更别提是在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面前,怎么着不能在相比之下输的过惨。
谷雨这下不乐意了,斜过脸来瞪了季海川一眼“你懂什么,一天嘴里心里念叨的就是钱啊、色啊什么的,肤浅!!身有所长,怎能天天拿出来显摆,这叫修养明白吗?哎!可惜,没有的人是不会明白……”谷雨一脸鄙夷,嘴角略带嘲讽的望着大厅横梁。
“你——!!”谷雨一句话让季海川变妒为怒,他本就不白的肤色,此刻被怒色覆盖,红而似黑,加上被嘲讽的难堪,他怂拉下来的面颊,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他恼羞成怒的看着谷雨,就瞬间功夫,眼中的怒色却莫名缓和下来,渐渐的,又暗淡下去。
此时,五个人就似魔咒一般呆立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
“呃……谷雨妹妹向来嘴利如刀,季兄弟莫要往心里去”季海川眼神的变化,诸葛长风看在眼里,他轻咳两声,然后对着季海川抬了抬手,以作安慰。
本就难为情的季海川,诸葛长风的劝慰更似说破了他的不堪,这下,他更觉难堪,缓和下来的面色唰的一下又红到耳根。
“我有事,先走了”就如真有急事一般,季海川语速极快,话未尽便脚踢脚后跟的赶了出去。
“奇怪,今日倒这样省事,平日不争个输赢他哪里肯罢休”谷雨掂着脚看着季海川急速出逃的背影,眼中尽是疑惑之色。
“你啊——说话也不注意着点,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这样嘲讽他,他哪里受不得了”诸葛长风摇摇头,频频叹气道。
谷雨闻后反倒乐了,朝诸葛长风瘪瘪嘴,不以为然道“他哪里像你说的那般脆弱,平时厚颜无耻惯了,怎么会因为一句玩笑放在心上,再说了,可不许别人妒意浓浓对着你冷嘲热讽。”
诸葛长风长叹一声,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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