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看守的人都已退到地牢外,她试着运功冲开穴道,几次尝试后,穴道终于解开,不过手脚上的锁链却无法弄断。
揉揉麻痹的手脚,靠在牢房的墙壁上,她想起上次坐牢有鲁毅他们陪着,这次就算冤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了。孤身一人在人家的地盘上,功夫又不如人,逃走的希望不大,她不禁有些丧气地垂下头来。
黑暗中有一丝金属的光泽闪过何必眼前,摸向脖间,是鸣哨。
江沐说过当处于困境的时候,可按一长两短的频率吹响鸣哨,自有人来帮。
她顿觉眼前出现曙光,可这里是皇子府的地牢,鸣哨声音能传多远呢?会不会引来看守监牢的人?
明日等待她的不仅仅是一顿毒打,或许还有想象不到的羞辱,她决定一试,对着微微透光的墙面方向,吹起鸣哨,一种似蜂鸣的细微声响传了出去,好在没有引来看守之人。
半个时辰后,地牢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蒙面黑衣人:“是你吹响的鸣哨?”
“是,你是来带我离开这里的吗?”何必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期待地问道。
“你的鸣哨哪里得来的?”黑衣人不答反问。
“一位朋友送的,他说过处于困境时可以吹响,会有人来帮我。你是来帮我的吗?”她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来人。
“我先带你离开地牢,有话出去再说。”黑衣人取出锋利的匕首,斩断何必手脚上的锁链,又准确地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地牢一处角落里拉。
她只觉得脚下一空,人似乎落入一个地洞之中。
黑衣人取出一颗夜明珠,有婴儿拳头大小,微弱的光让何必勉强看清她正处于地牢下的一条地道中。
黑衣人手脚麻利地将头顶的洞口复原,并拉动一处机关,将通道与洞口隔绝开来,这才引着她往地道另一端走去。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黑衣人停了下来,手在通道墙壁上一阵摸索,一个只容单人进出的通道口打开了。
黑衣人先行爬上去,又将何必拉了上来,接着用火折子点燃蜡烛。
何必看出他们是在一个地窖里,忍不住问道:“天亮以后,那些人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顺着密道追来?”。
“我已将守在地牢入口的几人迷晕,故意制造了劫狱的假象,密道口已复原,他们想发现密道没那么容易。”黑衣男子不以为然,又道:“况且我只管听令救人,后面那些麻烦事与我无关。这里已经出了三皇子府,我的任务也已完成。你可否把鸣哨交给我?”
“抱歉,这是朋友留给我作纪念的,不能给你,除非他亲口向我要回。”她拒绝得很干脆。
“你知道那位朋友的身份吗?”黑衣人问道。
“我只知道他是我朋友,不管他什么身份,都无法改变,其他的不重要。”她淡淡答道。
虽然黑衣人蒙着脸,何必还是感觉到他似乎笑了,也不再索要鸣哨。
“这次是我恰好潜在皇子府附近,怀中感鸣器有反应才能及时发现你。你不要再轻易吹响鸣哨,若是旁人知道少主把鸣哨给了外人,少主会有麻烦。”黑衣人郑重交代。
何必虽然好奇江沐是什么势力的少主,但还是觉得不要多问为好,知道得越多,麻烦也会越多。
“多谢兄台此番出手相助,我不会将密道之事泄露出去,也不会再轻易吹响鸣哨,我并不想给你们惹麻烦。”
黑衣人定定地注视她的眼,看出她说的是真心话,便道:“你可以歇息一会儿,换身衣裳,天亮后看能否混出城去。我要走了,你就当从未见过我。”说着,他从一个大酒坛里摸出一套布衣,丢给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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