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我方才想到,待时狂风袭来时候,你首要乃是救飞梦。第二,弄死一半乌金人。”
“为何?”
“要飞梦恨大行人。这时候失去的越多,以后你抛弃她时,叫她恨你越多。”
“你这女人!手上到底沾了多少血!”
“你不舍,我便让白小去做。总之,他们不死一些人,便是不行。”
滕州青心中才起的一点点怜惜,此刻又是消失殆尽。
这个女人果然是心狠手毒!
正如九年前一样,领着他一个旗的将士去送死……人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李白尘心满意足得阖上的眼皮。可以安心睡一会儿了。这国师也是颇不省心!
她乃是闻名江湖的解忧人,能有何种心境是她看不透的?
过了午后,狂风大作,一场暴雨随时袭来。
李白尘思量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坐了起来等飞梦来访。
飞梦年方二十,李白尘看她一眼便知她要如何。此时也果真如此,没等上一盏茶功夫,她便来敲门了。
李白尘请她进了仓门,这才细细打量了她。
生得不错。
李白尘只得出这四个字。
“夫人,外头妖风大作,你的晕船可好些了?”
“多谢妹妹关心,好多了。倒是比小风浪时更好。”李白尘虽是脸色不佳,但这一个微笑却是叫飞梦有些胆寒。
“妹妹与我家相公萍水相逢,却如此关心,真是这世上少有的。叫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了。”
李白尘剜了一眼滕州青,果然是一副母老虎的样子。
滕州青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我与先生偶然遇见,姐姐不要误会。待到下了船还不是各奔东西,哪里还有将来。”
“妹妹说的有理。对了,为了答谢妹妹那日的一碟子饼,我送妹妹一个礼物罢。”
说着李白尘从枕头下掏出一本书。
“此本《女戒》乃是我日日随身阅读之物,现在送给妹妹,好与妹妹共勉。”
飞梦脸上一阵惨白一阵乌青。
李白尘看着好笑,不想一阵咳嗽上来,打破了这好气氛。
“先生!快给姐姐倒茶!”飞梦竟即刻换了一张脸,巴结着给李白尘喝茶。
滕州青递来一个杯子,里头便是那蒙汗药茶。
李白尘接了正要喝,却不想船大大摇晃了一下,一杯茶全撒在桌上。
李白尘故意用手抹了抹桌上的茶水,蒙汗药无色,却有一股麻味,飞梦也嗅到了这若有若无的麻感,露出了笑容。
“再倒一杯吧。”李白尘将杯子伸了过去。滕州青就着她的手,将将倒了半杯便停了。
飞梦忍不住道:“夫人咳喘,半杯如何够?”
滕州青遂又将杯子添满。
李白尘一口将茶喝了。
飞梦满意得笑了,抬眼看了看两个男人,便告辞了。
李白尘忽感一阵眩晕袭来。她缓缓运气,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片刻后吐出了一口血。
“破了药效?”
李白尘点头。又拿出治晕船的药丸,含入一粒。
“我们开始吧。”她忽然变了,从一个病秧子,成了一个领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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