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梦就着夜色走了,留下滕州青与李白小在甲板上。

正如飞梦说的,暴风雨快要来了,海浪渐渐大了,还夹着些雨丝落在身上。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滕州青捏了捏拿包药粉不自觉说了这话。

李白小道:“这世上的女人就是如此。”

滕州青这时候甚至觉得,李白尘也没有那么可恶,应是这世上的人太恶毒,故而她才顺应着成为现在的模样。

“大哥擅长上阵杀敌,对付女人却是手生得很。”李白小调侃他。

滕州青没有反驳,确实如此。

他这一生从未爱上过谁,如今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也未曾婚配。他不愿拖累别人姑娘,他的路注定没有终点。

若非说哪时候动过一点点心旌,可能就是好多年前的那一位——

两人回到小仓中,李白尘已经醒了,正抱着那只瓦罐呕吐。

李白小忙上去照看,边抚摸她的背,边将刚才的事情告诉她。

滕州青看不下去,一把拉起李白尘,在她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李白尘不愿吃,刚要吐出来却被迎面来的一口水冲进了嗓子。

“你莫要坏了我的大事!她多疑的很,若被她看出来我是装的,定不会带你们走了!”

“闭嘴!”滕州青拧了湿帕扔给李白小,叫他替李白尘擦脸,“这是止吐的药丸,不治晕船。你自己要死,别人也拦不住。”

李白小道:“国师大人怎么有如此多的药傍身?”

“你们莫要多疑,一切都是提安嘱托我带的。”

李白尘一怔。

提安。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柔安怎么样了。

这个和尚甚是讨厌。总说些令人费解的话,说完第二天便像无事发生一般。

滕州青见李白尘垂头不语,知道她心中想念提安,心中不免骂她蠢笨。

这个蠢女人竟要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摔倒两次!自己蠢,别人是拦不住的。

“姐姐,好些了吗?”李白小见他姐姐不语,有些焦急。

李白尘伸手胡乱摆了摆手,示意她无事。

“你便逞强吧!待明晚这包蒙汗药下去,你可怎么办!”滕州青将药包甩在小几上。

“我何时说过要吃了……”李白尘强撑着开了口,“那女人明日定会看着我喝下蒙汗药,我届时将药性逼出便是了!左右她以为我们是寻常人,料不到我们均会术法。”

“姐姐届时可有什么安排?”

“我只稍稍喝几口,便会装睡……到那个时候定是狂风大作,白小你便找机会让飞梦身陷危机,让国师大人去救……只能国师大人下去救……”李白小有些吃力,歇息了好久,终又开口:

“白小,切记真情,越危险越有效。”

“知道了。”

滕州青嗤之以鼻:“为了这事,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又如此出卖感情!”

“国师大人莫小看我们。大王此次未派一兵一卒给我们,只凭我们三人,这事只能这么做!”李白小也有些烦滕州青,已然走到了这一步,居然还在说这样的话。

滕州青不再说话,又去包裹里摸摸索索。他掏出了几个瓶子放在李白尘枕边道:“晚上见机行事,见过飞梦就将药吃了。”

李白尘又抛出一记白眼,忿忿地收下了所有瓶瓶罐罐。

尽管滕州青这个人十分讨厌,他的药确实十分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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