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侯脑子一想明白,腰不酸了,嘴不嚎了,说话都和蔼可亲了,“柔儿说的对,我家柔儿最是知书达理,圣上,您说是吧?”
宁泽天连连点头,“温平侯说的是,朕还要处理政事,那你就先带孙女回府吧。永忠,拿一柄玉如意来赐给文柔。”也算是她解围的谢礼。
温平侯一听要他带孙女回家,跳了起来,“圣上,臣不回去!不是,臣回去,臣的孙女不能回去。宫里也没个人……”
“祖父!”文柔要不是力气不够,真想一把把祖父的嘴堵了。
温平侯正打算卖力推荐一下,被文柔这一声叫的,剩下的话噎在嘴里,“呃”一声打了个嗝,冒出一股酒气。
“祖父,您就算伤心姑母,也不能日日借酒浇愁啊。”文柔看宁泽天往后退了一步,连忙张口帮温平侯圆了一句,看他不说话了,松口气,又对宁泽天说道,“圣上,姑母也快到周年了。按邓州的习俗,娘家人要在灵前守几日,祖父才带我来京,让我在姑母灵前尽尽孝心。”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宫里又没人,太后娘娘灵前也得有人守着……”
“母后已经葬于皇陵了……”这要守在灵前,难道他要让文柔去皇陵吗?这好像与规矩不合。要是让文柔到原来的太后寝宫去,好像也有点别扭。
再说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邓州的风俗,居然还有娘家人守灵的说法?
“这周年祭可不能马虎,圣上,难道皇家不设祭吗?”
“自然要祭奠母后的。”
“那就让柔儿来尽尽孝心吧,我的女儿太后娘娘啊,您死的早……”
“好了,就让文柔到太后娘娘灵前守几日吧。”宁泽天一听温平侯要嚎,头疼地吩咐了一句,转身就往内宫门走,“永忠,送温平侯他们离宫。”
温平侯这次没扑,看着落荒而逃的圣上背影,得意一笑。他就说嘛,圣上总得给自己这外祖父几分面子,柔儿这一进宫……枕头风就快了。
文柔看圣上离开,黄永忠正站在内宫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就觉得发虚。再一想,黄永忠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自己怕他何来?
祖父平日虽然不着调,今日还是很有几分用处的。要不是他嚎了那一嗓子,圣上还未必肯答应让自己到太后娘娘灵前呢。反正自己只要先进宫,其他的事可以缓缓图谋。
宁泽天回到龙吟宫,长出一口气,碰上温平侯这种狗皮膏药,他忽然很想云晓。想到云晓,他就想到内宫本来还有个能做主的庄静太妃,现在太妃被她弄走了,连女眷拜见的事都问到自己面前,成何体统?
他得让人先准备立后的事,钦天监日子先看起来,礼部一应礼仪之物先备起来,等云晓一回来,就封后。
他想到激动处,让人招了林云暮来商议。
林云暮人还没到宫门,已经听说文柔要作为太后娘娘的娘家人身份进宫,为太后周年祭尽孝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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