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悠悠说道。

吴命大和淳伯听完李承乾在院子里偷听来的话,双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吴命大拔剑就要去跟江如拼命,嘴上骂骂咧咧,“老子放火烧了这个老鸡贼……”

淳伯一把抓住吴命大的袖子正色道:“别冲动,不许放火,先让我把兰亭序抢到手。”

吴命大:“……”

“兰亭序被偷了。”李承乾一盆凉水泼到淳伯头上。

“我就说吧,你们两个当初不听我的,现在不知道便宜那个王八羔子了。”

同仇敌忾眼看着有向窝里斗发展的趋势……

“急什么,外面围的水泄不通,那人偷了也不一定带的出去,说点正经的,你们发现点什么线索没?”李承乾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悠然问道。

“正经的?你现在还想帮他们查案?”吴命大不可思异的看向李承乾。

“查啊,为什么不查,你不想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是怎么死的吗?”李承乾回道。

吴命大三两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想是想,不过也太便宜他们了。”

吴命大和淳伯以顽强的生命力和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赖在李承乾房中过了一夜,天刚刚亮,两人一个打鼾一个磨牙睡得正香,李承乾已经悄悄起身独自一人出了房门。

江府上下静悄悄的,许多人都是天快亮时才睡下,现在刚刚入梦,只有几个当班的丫鬟小厮在院子里走动,都是面露疲惫之色。整个江家只有一个角落昨天夜里没有被波及,那就是三少爷江曾的院子,因为全家人几乎早就把他给忘了。

李承乾来到江曾的院门前,抬眼看到院门是敞着的,他略略吃惊,正在犹豫要不要直接走进去,就见小缺端了提着一个水壶从院子里穿过。

他抬腿跨过门槛,走进院子。

小缺仍是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见到李承乾突然从门前冒出来,只张嘴叫了声老大。

“这么早就起来了……”李承乾脸上原本是一夜未见如隔三秋的表情,被这一声老大生生给冻回去了,两人一大早就生动演绎了什么叫热脸蹭人家两屁股。

小缺点点头,“我娘让我给三少爷喂碗水。”

小缺娘一早起来服侍江曾小便时,腰上老毛病又犯了,回到房里后就躺下起不来了,只好叫醒睡在身边的女儿,让她去服侍江曾喝水。

李承乾打量了一圈静悄悄的院子问道:“这院子里除了你娘没别人服侍他了吗?”

小缺摇摇头,她没想过也没问过,昨天晚些时候到是看见两个丫鬟走进院子,睡一觉早忘了。

院子里靠东一间厢房门窗紧闭,两个好吃懒做的丫鬟很早之前就自作主张从江曾卧房的外间搬了出来躲清静,这会儿正蒙着脑袋呼呼大睡,每天不到日上三竿基本见不到人。

小缺说完提着水壶就往江曾房里走,李承乾眼巴巴看着她进了屋,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间形影相吊,一阵小风挂过,头顶几片枯叶悠悠荡荡落在他脚下,说不出的萧索寂寞……

“好看伯伯,你怎么在这儿啊。”身后突然传来清亮的童音,李承乾回头看到阿泰扒着房门露出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

“小缺姐姐在这吗?”

没等李承乾说话,阿泰又接着问。

李承乾点点头,抬手指了指江曾的卧房。

“那你怎么不进去呢?”阿泰一脸天真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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