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吵,真的掉身份。不过既然你们也来掺和这些破事,我便就不蹚浑水了。走了。”
邑章是何等狡猾之人,对面一个焚麟自己都难以应付,就更别说持天还有那明濯。此刻没有天道相助,自己万万没必要枉送了性命。他一说完,人就在原地消失了。
此刻局势又是一转,任修海其实也却如焚麟所说,嘴上念着感激的话,心里却是各种五味杂陈。
呵,让我进不了你周围的意识,却没想到吧,这个人早已把灵魂卖给了我。
此时,任修海低着头,众人根本看不见他脸上那狡黠的笑容。
“好了,不要再废话了。带那小子走。”持天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指着不远处站着的余畅。
余畅现下一脸漠然,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钟晓黎的尸体。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还有心思去猜测他。
“休想。”
持天话一说完,一道坚定的声音响起。只见纪洵挡在了余畅的身前,现在的纪洵仿佛像变了一个人般,没人知道为何她不再因为裴清的受伤而发疯发狂,也没人知道这时候她又为何选择站出来保护余畅。
其实,从江弈衾出现的时候,纪洵就猜到了一切,猜到为何裴清虽不至于痛恨女人,却一直是女性勿近,也明白了那么多年的追求,他始终如磐石般没有半点转移。因为他的母亲,他早已不信爱。自己的心,一颗滚烫的心,其实一直在捂着那块巨大的冰山。可是,心只有那么大,再怎么捂,却依然不能捂化那其中一角。
裴清啊裴清,我怎就会爱上你这样一个永远也化不了的男人呢?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从此,我放弃对你的爱,前路漫漫,你我再无瓜葛。
“就凭你?”持天看着纪洵的脸,而他自己那张亘古不变的冷脸竟然扯出了一抹笑,“真像那只傻狐狸啊!明明卑微到尘埃里,却偏偏要为那不切实际的爱情不自量力。”
持天那个“傻狐狸”一出,不仅张丹阳神色一变,就连一直虚弱不堪而躲在衣服做成的背包里的汪煦也微微震了一下身子。
“果然是你抓了汪婧。”
张丹阳虽然伤势严重,却依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持天。
“我抓了那只九尾狐?”持天不明白张丹阳在说什么,不过他也不甚在意,只是讥讽地说道,“不自量力的狐狸估计这会儿早就灰飞烟灭了,还需要我抓她?”
想到当时虽然明濯为她挡下了自己的致命一招,但本就逆天而行的她估计也活不长。
“你、你说汪婧死了?”张丹阳心中如招雷击,他不敢相信地问。
持天看着张丹阳一脸痛苦的神情,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也骤然变坏。
“既然你那么在意她,我便就送你跟她去团聚好了。”
持天说着,手中突现一团混浊之气,接着,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张丹阳,似是自己心中恶气可以发泄了一般,竟又是咧嘴一笑。那神力汇聚成的气劲狠狠朝张丹阳袭去。
砰!
又是一声巨响,张丹阳没有受伤,却见齐阅整个人虽然没有倒下,却也被那股混浊之气推到了十几米远之地。接着,只见他一口血吐了出来。
“齐阅!”楚希延见他受伤,心惊地大叫一声。
“你是什么东西,竟能挡住我的神力?”持天看着齐阅,其实从最开始起,当他还站着高高的断崖上往下看这群人的时候,就觉得他们之中有几股神秘的力量。只是当时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江弈衾母子身上,没有作多的追究。此刻,他想着,那其中一股神秘的力量便就是这个叫齐阅的人身上发出的。只是,就连他,都完全看不出这个齐阅到底是何方神圣。
齐阅擦去嘴边的血,然后又慢慢走了回来:“朱厌持天,上古凶兽,生来好战,且能愈战愈强。只不过,你虽穷凶极恶,却也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我说的对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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