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刘仁恩府正厅。
正厅内,此刻只有贺若弼、刘仁恩、宇文弼三人,三人脸上都浮现出了焦急之色,正低声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
刘仁恩皱着眉头,问道:“辅伯,你不是说宣华夫人会帮我们吗?怎么,现在柳大人和元大人的消息一点没有,反倒是杨广的东宫现在有了动作,正带着全部骑兵准备出城!”
贺若弼回道:“是啊,陈宣儿的老母和族人都被我秘密掌控着,杨坚又是他直接的灭国仇人,她一定会出死力的,但是,现在过去了这么久,也该有消息了啊!”
“二位将军别急嘛,现在东宫方面有了动作,说明宣华夫人已经开始发力了嘛,我们在耐心地等等吧!”宇文弼劝道。
刘仁恩分析道:“唉,现在仁寿宫方面没有半点消息,我们需要为他们助把劲啊!我判断,东宫召集了所有职权内能调动的铁骑,肯定是去仁寿宫,说明仁寿宫里有了变动,杨广缺乏安全感,需要派属于自己的军队过去。而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派人不断骚扰拦截宇文述带出去的铁骑,给柳大人和元大人争取时间;二是趁机偷袭东宫,把太子殿下救出来,二位怎么看?”
贺若弼否决道:“现在拦截,根本就没时间准备,而且,宇文述肯定不会与我们纠缠,我们只能抄小道,绕到他们前面去硬顶,但宇文述带的是我大隋最精锐的骁果禁卫,而且全部骑着马,冲击力堪称恐怖,这样硬顶,不可能拖得了多久。”
“而且,现在虽然宇文述带走了东宫左右卫率的所有兵马,但杨约已经调了大兴宫内的骁果禁卫来防守东宫,根本没有影响东宫的防御,而且大兴城内住的都是我们关陇贵族,每家少则数十,多则上千家丁部曲,我们这样强行进攻东宫,一旦偷袭失败,恐怕会被全城人围着打,我们的首级也会成为他们的战功!”
宇文弼道:“还有第三种办法,就是静观其变,等待柳大人和元大人的消息,如果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们强行行事,胜算太低,这是最后不得不为之的一步。”
刘仁恩见贺若弼和宇文弼都不太赞成自己的说法,急道:“二位,我们现在没时间磨蹭了,不能把宝全部压在柳大人和元大人身上,他们只有两个人,能应付仁寿宫的事就已经殊为不易了,现在形势明显是杨广一方先急了,他们急,我们就要给他们添乱,不能让他们轻轻松松的快速赶去仁寿宫支援啊!”
贺若弼拍着桌子道:“仁恩啊,老夫刚不是分析了嘛,我们硬刚是刚不过的,我们再等等看吧,也许,下一秒,柳述和元岩的消息就来了呢!”
“辅伯!我们现在这样等于什么都没做,万一错失良机,我们都要后悔莫及,更辜负了杨勇殿下对我们的期望!现在,杨约已经回大兴了,看样子是要接管整个大兴,我们的形势不妙啊!不管结局如何,我们都要拼一波了,聊胜于无嘛!难道说,你们一个堂堂上柱国,一个上州总管,会怕了一个小小的左卫率嘛!?”刘仁恩激将道。
闻言,贺若弼须发皆张,吹胡子瞪眼道:“谁说我怕他了!老夫的战功、名望、资历岂是他一个匈奴的奴隶破野头可比的?现在大家不是在分析局势嘛!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看,就依你的,我们火速超近道去山上埋伏他们,山上小道崎岖难行,他们的骑兵跑不快,而且易于我方防守,能最大限度的拖延他们的进军时间。”
见此,宇文弼长叹一声,道:“既然二位已经决定,那老夫也不多说什么了,刀山火海,老夫是陪定了!骡子是马,咱拉出去溜溜!”
东宫,某小院。
原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小院外,此时已没有一个士兵把手,全都远远的在百米外,将小院包围的严严实实,但却没有任何人敢进前一步。
小院书房内,杨约带着数名持刀侍卫正朗朗上口地读着杨素书写的假圣旨,道:“皇帝敕曰:前皇太子勇,耽声色、狎群小、咒母谋父、挟势弄权,虽禽兽亦不行此恶行也!自革其东宫太子之位后,仍屡教不改,且语出狂训,多巫蛊之言,着赐美酒一杯,以壮其行!钦此!”
闻此敕令,杨勇大惊失色,原本跪直的身躯一下颓然地的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地道:“不,这不是真的,父皇不会杀我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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