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晚上的时候,辽东御史方震儒大人返回宁远卫,这么快的回来,王俭本以为是祖大寿乐呵呵的同意了方大人的提议,因为按照历史的记载,祖大寿这个时候还是铁杆的明朝粉丝。

谁知道回来的原因是方震儒没有到达觉华岛,因为觉华岛与大陆的冰已经被祖大寿凿开。天启二年的辽东,气候还没有那么冷,正月底的气温还没有将整个沿海冻死,祖大寿带着庞大的队伍跑到觉华岛之后,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凿冰,很轻松就凿出了一大块隔离带,富有工匠精神的祖大寿并没有因此而满足,本着要干就干好的原则,隔离带越来越大,已经大到方震儒怎么喊话对方也听不到的地步。

天启二年正月二十七日,一大早,王俭就派出搜索队,沿着海岸线搜索船只。

直到傍晚,搜索队仍然一无所获。原来沿岸数十里的船只都被祖游击带走,一个木头片也没有留下。

万般无奈之下,王俭准备造船。只要能造一只小船,过去一个报信的,相信对方会安排船只来接御史大人。

精神振奋的方大人连夜写了一封信,他相信信使拿到这封信,祖大寿一定会热泪盈眶的来接他。

天启二年正月二十八日,中午时分,一支简易的木筏制造完成,在众人齐心协力向冰沿移动的时候,冰层塌裂,幸运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不幸的是造船计划失败了。

天启二年正月二十九日,中午时分,一支更加简易的木筏被拖到海水中,一名怀揣十两赏银的汉子,划着木筏驶向了觉华岛。

这三天对于裴俊来说是焦虑不安的三天,但是对于王俭来说,却是幸福的三天。

在孙家姐弟的关爱之下,王俭的伤势开始稳定。连日的劳累,导致伤口的不愈,孙家小姐冲破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束缚,亲自给王俭清洗伤口、更换金疮药,起初王俭心里惴惴不安,一直在一边陪同的孙有光笑呵呵的一句话让他放下了心。

“大哥,我们是将门儿女,请不要多虑。”

“咦,大哥,你后背上的字是谁给你刺的?”

“是姐姐。”

精忠报国四个字,龙飞凤舞的沿着他的脊椎骨竖着蜿蜒下来。就在王俭爬起来,穿衣之时,孙有光大叫。

“动了,字动起来了,好像一条蛇啊!”

王俭心中一惊,连忙解释。

“哪里是条蛇啊!那是精忠报国。”

“大哥说的对,说的对。”

背上的字,王俭看不到,他也有些好奇,怎么这字会动,怎么就像条蛇呢?这个傅先生,当时怎么写的字。

孙家小姐的热情总让人感到不安。为此,王俭让人找来忙碌不堪的裴俊。

“先不要说军务,说说孙家小姐吧!”

“孙小姐人很好,长的很漂亮。”

“我不是问你这些。”

王俭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裴俊。

“她是孙得功的女儿。”

“恩,我知道。”

“我们杀了她的父亲。”

裴俊似乎才突然想起来这些事情,他垂下了头。王俭的心情也沉重起来,但是他认为必须要将这个事情搞明白。

“她知道我们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们杀了她父亲的事情。”

“啊!”

裴俊猛地将头抬起来,瞪大了眼睛。

“那天她听到我和李云璐说话,虽然没看到我和李云璐的面貌。但是我认为她知道这件事情。”

“只是听到说话就能断定是你和李云璐?”

裴俊有些不相信。

“她问我了。”

“你承认了。”

“没有,我没有承认。”

“你多虑了吧。”

“你这个家伙,让我怎么说你才相信,那个孙小姐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我相信她心中已经认定是我了。”

看着半信半疑的裴俊,王俭觉得应该将自己的担心全部讲清楚。

“好吧,我们就当她是怀疑,但是她为什么要对一个嫌疑犯那么好呢?那个人毕竟是她的父亲。”

裴俊摇了摇头说道:“孙小姐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

王俭皱着眉头,问道:“虽说我们是在伸张正义,但是她能对于自己的杀父仇人,也可以原谅吗?”

裴俊咬了咬牙。

“是的,我相信她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裴俊去处理军务了,王俭慢慢的在揣摩着裴俊的话,突然,感觉手背一蛰,他抬手一看,手背上有几个浅浅的疤痕,他又想起那双艳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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